外人如何知道?
可陆景明也总不是能掐会算,又编出这些来套他话的。
温长青眼珠子一滚。
眼线?内鬼?
他不可置信的去看陆景明,剑眉却越发蹙拢了。
陆景明惊讶于他的反常,上手去推了他一把:“我在跟你说话呢。”
他走了神,没听清,晃了晃脑袋:“你刚才说什么?”
“你——”陆景明倒吸口气,眯着眼打量他,“你刚才在想什么?”
温长青否认:“城外铺子出了点事,我正赶着要出城处理,就遇见了你,你说这些,我一时走神了。”
陆景明仔仔细细的盯着他打量,像是要把人看穿了一样,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稍稍宽了心:“我是问你,三姑娘伤的怎么样?她在府上,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了伤的?”
“外头只说她受了伤,精神也不好,就没传她是怎么受伤的?”
陆景明摇头说没有:“我也没顾上多打听,听见这些,知道三姑娘伤了,就急着过来了。我想着,前几天见你,也没听你说起这事儿,她是今儿受伤的吗?是受了惊吓的?”
“你不知道她何时伤的?”温长青语气淡淡的,可仔细听时,竟能听出些许试探。
他在试探什么?
陆景明面色一沉:“你试探我什么?”
他一时来了气,揪了温长青前襟:“你觉得我在监视三姑娘?”
他到底是恼羞成怒,还是真的和他无关——
温长青从前笃定,此事定然与陆景明无关的,可是几次三番的,他总是觉得,陆景明莫名和他们温家有着说不清的牵扯,有好多事情,陆景明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他深吸口气,拍开陆景明的手:“你还不至于那么下作。”
陆景明的脸色却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放晴,反是更加阴沉:“温长青,你什么意思?”
“桃蹊受伤有几天了,我和长玄压着,不许人声张罢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先前梁家出的那件事,我祖母和母亲气的病了一场,长玄到现在还陪在我祖母跟前伺候呢,桃蹊又受伤,我怕老太太受不住。”
温长青显然没打算再理会他的怒火,也不打算解释先前那不着调的话,平声静气的,又整理了衣襟前摆一回:“是叫热茶泼在了手上,伤了手,小秦娘子来看过,是皮肉伤,也不会落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