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哭了,这次是被吓哭的。
抓住陆终,眼泪汪汪。
“混蛋!你到底想干什么!还不扔开刀子!”
这一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陆终的伤口被处理好了,可怜的医生大半夜看一路的血迹,还以为发生血案了。
潘蕾呵呵干笑了两声。
“那个……他切水果把手给弄伤了……”
医生也不是傻的,切水果划伤手都是在指尖,谁会在手背捅一个洞。
这些有钱人,怪癖可真多。居然还玩自残,不要以为他没有见过。
医生见惯不惯,手脚麻利的给陆终上好药。
“不沾水,不要感染。我开了药,外敷内用都要。”
医生抬头,给潘蕾交代道。
这个男人,看样子不是爱护自己身体的主,在上药的过程中,麻醉剂什么都没有,他都一声不吭。
反而是旁边的女人吓得脸色发白,身体都颤抖着,却不离开一步。
最后上完药,她整个人都快要晕倒了,却努力的拽着男人的另外完好的一只手。
医生是个老江湖,一看就知道怎么一回事。
男人这伤口绝对不是女人造成的,很可能是自己造成的。不过,一般人能扎自己一刀,并且在上药过程中一声不吭,好像那只手不是自己的一般。
恐怕这样的男人,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
一个人,心底复杂狠毒的人,不是怕对敌人残忍。
而是对自己残忍。
显然,面前这个年轻俊秀男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压下心头的惊讶,医生叫过潘蕾把所有的注意事项都给她交代了一下。
潘蕾害怕自己记性不好,还拿了个小本子特意的抄着。
倒是个单纯的性子,不知道怎么会和这么复杂的男人一起。
不过,那不是他该管的事情了。医生笑了笑,起身告辞了。
潘蕾送医生到门口,回来之后全身都好像虚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