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整日都腻歪在妻子身边,就把叁十万乌甲兵都扔给她那位可怜的二叔。自己到是快活了,天天跟在她阿娘后面一声一声虫娘唤得旖旎缠绵。也不看看外头都把阿娘传成什么样子。
明明阿娘温柔似水貌美如花,不知情的百姓倒把她传成个泡在醋缸子里的母夜叉,整日挟持着谢侯,不许他独自出门。
明明整日变着法儿喝醋的是她阿爹自己才对。
谢侯年轻时十分俊美。如今年过叁十,容色较之从前时只多了些威严之气,秀美俊朗,仍旧摄人心魄。江南江北间想往谢侯身上扑的女子不少,可往往还没靠过来,便已经被他着人处理了。
道是为何?
家中妻子,是谢侯自年少之时便已经深深惦念,誓要娶回来的美人。
如今美人阿娘年岁见长,风韵容貌却犹胜当年。到琼州城外游猎一圈,还是能惹起不少的陈年旧事,徒令一江南北的某些世家子弟黯然神伤。
谢侯自然紧张,怕好不容易才娶回来的妻子被阿珠叁言两语挑拨得乱了心神。
直肠子的阿珠姑娘终于被她爹轰了出来,跑到将军府园中的桃花树下长吁短叹。
小小的心里有大大的烦恼,她年方十岁,就开始忧心起未来的婚事。
桃花树下还有个长吁短叹的郎君,原来是小道士宴春和。
他摸着自己扁扁的肚皮,担心今日到底要吃几十碗米饭才能填饱肚子。
阿珠无奈又不屑,难不成她将来就要嫁这个没出息的饭桶吗?
可是小道士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眨眼时轻轻带起涟漪春水,只那么静静盯着阿珠,便让她心痒难耐,胡乱间便夸下了海口。
阿珠从那日起便成了小道士宴春和的长期饭票。
太初二十年,阿珠终究没有如她幼时所愿,长成个温柔干净,美貌动人的姑娘家。
谢侯独女阿珠,十六岁时一身枣红铠甲如火,已经是名镇江南江北的女将军。
一杆长枪不知道搅碎了多少俊俏儿郎的骄傲和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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