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琼真恼了,颊上烧成一片,脑中嗡然一声。
太久没被这么揉捏挑逗,身子立时就软地要出水儿。她咬着牙,瞧见男子亮晶晶的笑眼,忍了忍,还是轻轻地说给他听。
“我···我会自己挤出来。怀着阿珠时辛苦一点,夜夜都涨,不过那时我顾不上,只想着躲开章家。好在你虽然不见了,银两倒还留了不少。我怕你万一没······回来找我时又找不到,就不敢跑出辽州,只在昭蒙山上躲着。等了你一个月,山道清出来了,章家又来搜山,没办法,我只能逃到青州。租了条船,嗖一下,就从漳河到了青州。后来我就在青州生下了阿珠,那时她夜夜哭闹,我才发觉自己一个人养不了她,只能给外祖母写信,央她来青州接我。”
谢重山的手已经不动了,他轻轻嗯了一声,眼中有些潮。
此时谢琼说得轻描淡写,他却猜得出她当时是何等的伤心辛苦。他埋首在她柔柔的发上,嗅着她的发香。
“其实之前都还好,就是回了华府后,有乳母侍女帮我照顾阿珠。我整日无事可做,夜里奶水又总涨着,才会自己挤挤。”
谢琼有些不好意思。那时她一闭眼就想起他,胸口又闷又疼,自己把奶水挤出来也没什么,只是谢重山不作声,她以为他在笑她。
“谢重山······”
她推了推他,男子抬头,眼中涟漪点点,已经有了泪光。
谢琼呆了,“哎,你哭什么?如今做了将军,怎么还不如从前?要是被人知道了,恐怕都要笑你,你还怎么带兵打仗?” 她越是如此淡然,谢重山喉间便越是酸楚,对上她弯着的眼睛,便看不下去,只一下她按进自己怀里。
“我今日就该杀了章言之。我明日就去杀了他。我再也不听你的话了······”
他再也不要离开她,就算她再说什么不想看见他的话,他也会紧紧跟着她,不会蠢到胡乱揣测她,再留她孤零零一个人。
谢琼眼前黑闷闷一片,头顶上的男子竟然已经哽咽起来,泪水落入她的发里,湿润冰凉。她从他怀中挤出来,瞧着已经是个将军的男子哭得狼狈不堪。
谢重山想了想,红着眼问:“生阿珠的时候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