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鲜活地感觉到他的心脏在跳动,胸腔内不是空的,而且激进有力,是不是,生命力也能传染?
傅染把眼睛睁开道缝,竟发现男人一瞬不瞬瞅着他,鼻尖相抵,潭底黑曜石般的幽邃令人着迷,她微皱眉头,双手抗拒得在他胸口轻推,含糊不清的话从嘴角泻出,“你,你不专心。”
明成佑嘴角拉开道弧度,他退开身,凉薄的唇一遍遍印在傅染眉目上,她被他逼得不得不再度闭上眼。
“好,那我们来个专心的。”
良久后,傅染趴在明成佑肩头,呼出的冷气似乎要立即结成冰,她几乎用桑音线在他耳边道,“成佑,我们这样是不是对死者不敬呀?”
声音极像女鬼。
明成佑啪地抽向她臀部,在傅染跳脚之际,拉起她的手向前走去。
脚步声交相应和,原先走来的路也不觉得很难走了,傅染吊着明成佑右边手臂,积雪上能见几串清晰的脚步,却顶多走到明家墓园前后折了回去。
傅染未多想,跟着明成佑在明家私人墓园前站定,他抬起食指朝她鼻尖点了点,“对死者不敬是吧,你今天把谁带过来了别真以为我不知道。”
傅染小手摸向鼻子,嗫嚅开口,“我没说你不知道。”
明成佑盯着她微微垂下去的头顶,这般口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服软和撒娇。
撒娇?
明成佑黑暗的潭底被零星灯光给点亮,一股暖流冲破全身冰冻许久后的僵硬瞬时汇入四肢,他也记起,傅染之前从来不会撒娇的。
他们十指交扣继续向前,道路很滑,幸好有彼此扶持,所以不会摔跤。
远远看到酒店的霓虹灯光,二人顿觉温暖如注,明成佑是再也走不动了,倚着棵强劲挺拔的松柏直喘气,“你背我吧。”
傅染见他弯腰撑住膝盖,她捋起袖口,“好。”
明成佑推了把她,走过去牵起她继续往前走。
好不容易来到酒店门口,明铮站在阳台上,冷眼看着有说有笑进来的二人,他狠狠吸口烟,五脏六腑似乎感觉到很痛,傅染和明成佑谁都没注意到阳台上的人。
明成佑坚持要和傅染住同一间房,他强行拉着傅染进入电梯。
“那你睡我的房间,我去隔壁。”
“谁住你隔壁?”
傅染抬起头,充耳不闻地盯着往上显示的数字。
进入房间后,明成佑二话不说扑到床上不肯起来,他实在累得快要虚脱了,傅染走过去替他将羽绒服脱掉,“起来泡个热水澡。”
明成佑脸枕着手臂,眼睛阖起,呼吸沉稳地像是睡着了。
傅染挨过去,凑得这般亲近,他脸上几乎见不到毛孔,细腻的宛如初生,傅染摇头,妖孽啊妖孽。
她压低嗓音,低声流转,“生日快乐。”
跟前的男人眼皮陡然动了动,一条手臂横穿过傅染胸前将她压到床上,结实的上半身紧接着把她困在床和胸膛中间,他手掌冰凉抚着傅染的腰际,待她微微习惯后,大掌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