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澜仰起脸望向窗外,“云峰肯定是知道我来看他了。”
傅染专注地打着方向盘,从未遇到过这样难走的路,上了青山也就好找了,山顶的黄金地段一墓难求,傅染顺路边开过去,很快找到明家的私人墓园。
她找地方停车,赵澜已迫不及待推开车门往外跑,傅染过去的时候只见负责看守的人正在把她往外赶,“这是私人墓园,不容许祭拜。”
赵澜差点被挥倒,傅染适时搀扶住她,“伯母,您别急。”
看守墓园的人足有50出头,他拿出笔和本子交给赵澜,“你先登记吧。”
“好好。”赵澜忙不迭点头,从他手里接过笔。
傅染抬手阻止赵澜的动作,恐怕她这名字一落下,要想进去比登天还难。
“我们是明家的亲戚,经过青山正好想过来祭拜下,通融通融吧。”
“不行,这是夫人定下的规矩,我只是个打工的做不了主。”
赵澜也隐约察觉到傅染按住她手的目的,她松开手里的笔。
“你看,”傅染挨近负责看守的人身侧,“你不说我们也不说,夫人哪里会知道,再说要不是有亲戚这层关系,我们这种天气还上青山来做什么?”
傅染从皮夹内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塞到他手里,“登不登记也没意思,我们要有心骗你写个假名字不就得了?”
“这……”他捏了捏手里的票子,尽管没数,但千把块钱还是有的。
傅染又抽出几张给他,“通融下吧。”
“那好。”也算回答的干脆,“你们待会出来时知会我声,我要进去清理。”
他也算厚道,还从小屋子内拿出香和蜡烛递给傅染,“夫人跟三少每回来,我都备下的。”
“谢谢。”
傅染接过手,搀着赵澜进入墓园。
什么人定的规矩,到了钱跟前还不是说破就破了。
路两旁栽种着葱郁的柏树,傅染踩着用切割均匀的石块铺成的小道走进去,明云峰的墓碑很好找,经过一条道路,双人墓穴豁然开朗,巨大的石碑正对她们进来时的方向。
赵澜情绪失控扑过去,傅染点了香和蜡烛,出来时太匆忙,幸好在山下买了束花。
“云峰!”
天空阴沉沉的,令人的心情也难受极了,莫名的压抑,总觉得悲伤在一个临界点,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