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毒雾弥漫大殿。
他独坐王座,背脊挺直。
他要等一个人。
等一个叛徒。
他要拼着最后一丝气力来把叛徒碎尸万断。他这数百年的魔王绝不是白当的!区区毒雾,哼。
他只是有点担心他的副官,但一时又想,她那么厉害。
她那么厉害。
他永远记得她的脚步声,“笃”、“笃”,从容不迫,令人腿软。
他脑子里回想着她的脚步,耳朵里却似乎也幻听到了她的脚步。
“笃”、“笃”。
不是幻觉!
他猛然惊觉,急切起立,却又慌乱地跌回座椅上。他凄凄切切地把她担忧望着,眼眸忧心忡忡地检视她全身上下一遍又一遍,所幸没有伤,也没有状态不对的地方,她依旧黑长裤、白衬衫,昂首飒立,一如往昔。他狠狠松了口气。而后僵硬地反应过来:“你、你”他缩在大大的座椅上,心口好似破了个大洞,风呼啦啦地吹进,血汩汩地流出:“叛徒、是你?”他不可置信地问。
“叛徒,”她把这两字含在唇间咀嚼,似笑非笑,“权力从来无主之物。”她踩着从容又不迫的步伐,步步逼近。
他不自觉呜咽一声,整个人缩在座椅上,用双臂把自己抱着。他听到她的轻笑,又不自觉在心里把这笑声反复念着。
她矜然地倾去上身,捏住他的下巴,笑逗他:“我们的魔王大人怎地如此畏缩了?”她嫣红的唇迫近,猩红的眼眸里是毫不遮掩的坏意,八分轻蔑,两分调笑,她矜傲地说:“你从我胯下钻过,我饶你活,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
他的眼神不受控制地溜去她的双腿。他记得这双腿,这双腿,笔直、修长,肉感恰到好处;他爱这双腿,他的腰曾无数次被这双腿盘住、缠住,艹得他淫水直流,魂往天国……这双腿也曾无数次半跪在他身后挺送,他的手往后徒劳地伸着,只摸到她一只脚的脚踝。她并不总任他握着,她偶尔会用那只被他握到的脚踩他的手、碾他的指。
他一时想得出了神。
拉回他思维的是一个巴掌,重也不算很重,警示的意味浓些,她甩着手,轻轻哼了一声。
他慢慢滑落座椅。
她直起上身,好整以暇看着他。她等着他,带着期待。
他想回应她的期待。
他先伸臂抱住她的两条腿,她的腿这时是并拢的,她站立时腿总是并拢的,很有威仪,让人腿软。他的腿已经软了。他把头碰过去,碰到她的腿。
她踹了他心口一脚,然后后退几步,岔开腿,好看地笑着,招手道:“来,爬过来钻。”
他暗笑,她肯定才发现腿并着不好令他爬。他怀着自己才懂的雀跃,伏趴在地上,慢慢朝她爬去。
他爬下通往王座的台阶,爬在魔王殿的地板上,他朝她爬去,缓缓地,钻过她的胯下。他的头钻过去了,他的半个身子也钻过去,然后是他的屁股、腿。她忽地俯身拍了下他屁股。拍得他上身跌下胸部擦地,硬起的乳头与坚硬的地面擦了个爽。
她而后坐到了他身上,不轻不重地拍打着他的屁股,似在掂量怎么下手。他下巴软软搁在手臂上,配合着她喘息。心里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有了很好的预感,果然,她撕开了他的裤子。
他心里发笑。愈发期待地等着。
她却没再做什么,索然无味似的起身,一脚把他踢翻,膝盖压着他胸口,兴致缺缺地问:“喂,那东西在哪儿?”
那东西?
他装作不明白的样子看着她,当然了,他心里很清楚她说的是什么,必然就是那件,助他登上魔王宝座的法宝。他心里是很愿意给的,只要她再做点什么,艹他、逼问他,他什么都愿意给的。
如果能长远点更好,比如,她从此把他圈做她的禁脔?他偶尔也想体会她对他的占有欲。
他脉脉地看她,嘴里问:“你想要什么呀?”他暗示性地抬了抬臀。
她微微低头俯视他,冷冷淡淡的面孔,血眸里也没什么热切。没有欲望、没有势在必得、没有……
“刺”
她的手穿透了他的心。
他呆呆低头。
她的手握着他的心脏。
她捏碎了它。
她留给他的最后一眼,是一个冰冷的眼神。
他顿感委屈,有点想哭。
那东西发作了。
时空倒转。
一滴泪坠落的时间,他回到了与她的初见——她不含阴霾地朝他笑了笑。
他泪如泉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