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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要传金花圣女七枝神功!”
全教都被这消息所震动。
问教主,教主笑着应是;问金花,金花昂首说当然。当然之后呢?是之后呢?教众们想听细节!
一浪春也想听细节。
和全然一无所知的人不同,一浪春知道点内情,也有点小看法,但好奇心总要验证后才得以满足。
他先去问的他青梅。
一浪春缠着教主问,教主玩茶、玩笔,就是不答他。
一浪春有小情绪了。
教主看着笔,突然说:“金花缺个授课的文师傅。”
“我来!”一浪春欣然应邀,他脸上的喜色那么显眼,问的语气却那么的漫不经心:“教什么?”
教主抬头看他。
她认真地:“你能教的全部。”
一浪春怔了一瞬,转眼又笑,似真似假抱怨:“我可不敢信你看人眼光。你啊,可走眼太多次。”
他目光从她骤然惨白的脸庞上滑过,轻灵灵似虚烟袅袅,浮飘飘似蛇行。那袅袅轻烟上了高台,那婀娜行进的蛇猛一停,直立望金花,蛇信嘶嘶。
她站新架起的高台上。
高台对面是祭台。
祭台摆祭品,高台迎圣女,这圣女晋位的仪式终于开办了。
天不巧,雨绵绵。教主与教众们在台下淋,圣女并祭祀在台上浴,雨湿了眼睛,他们的神情一个赛一个的庄严肃穆。
祭祀们唱,祭祀们念,祭祀们伏身跪金花:“请——”
“——圣女答神。”教众齐跪,齐声呼。
教主看着她。
金花在笑,风声中、雨声里,她脆脆的嗓音伴着笑同着内力清晰传入每人耳。
答什么?答许神之诺。
金花她说:“我要重现昔年圣女荣光,我要让这江湖——人人归附!”一手叉着腰,一手横指天下,她昂着头,心中豪情万丈。
教众挥手欢呼,声震天响:
“一统江湖,重现荣光!”
“一统江湖,重现荣光!!”
祭祀抹泪。
教主微微笑。
一浪春撑着伞,等在高台下。
“她是惊世之才。”那天的最后,教主这样说。
“是么?”一浪春不信,“武学天赋可算不了什么,那样的烂摊子,真有人处理得了吗?”他自言自语,眼瞳中正正映着从高台飞落的金花。
教主走过来。
一浪春独个儿撑着一柄绘了花与蝶的油纸伞,大雨之下,众人皆湿,独他端端正立着,开眉笑眼的,很打眼。
金花一眼就瞧见了他。
教主先说了:“这个江湖,能人辈出,门派林立,很难一统。”
教主在笑,笑容里藏着些辨不明。
金花转过脸,自信昂首:“这个江湖,必然是我囊中物。”
金花也在笑,笑容里满是志在必得。
教主轻轻点了点头。
“他是谁啊?撑把伞还挺讲究。”金花上下扫视着一浪春。
“他是教中最老的人。”教主看看一浪春,继续:“也是我给你找的文师傅。”不待旁人接话,一浪春笑吟吟凑前几步,开口便问:“你知道教主有个孩子吗?那孩子夭折在万蛇窟,你知道这件事吗?”
教主沉了脸。
一浪春依旧笑吟吟。
蛇吐出了他的信子,躬起身子,只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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