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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剩了触觉。
无尽长夜里他感受到她的手,在他的面部抚摸,眼、鼻、唇……他张开口把她的手指含进嘴里吮吸。他可惜失去的味觉,否则他就能尝到属于她的味道、独属于她的。他会感到自己被侵染,从口腔、到食管、到胃、到全身。他好想再嗅到她的味道,可是嗅觉也不会再回来。他含着她的手指,把她的每一根手指都仔仔细细照顾到,他看不见,但他数过,他知道口里含过她的哪根手指。那些手指离开了他的嘴巴,它们在他的身上游走。
他直挺挺躺着。
用心去记忆,用脑子去描绘:胸、腹、大腿内侧……被冷落的两粒乳挺立。
他没有动,没有挺着胸部的乳头去蹭他的手指,他只是说:“■■,你疼疼我。”
乳头被牙齿咬住。
那牙齿在他的乳头上旋磨,还有她的舌……他很快开始求饶,他总是禁不住她这样研磨。她当然没有停,每当这时她总还要说些话来取笑他、或者是抖抖她的威风——他听不见。再也听不见了,他在心里悄悄叹了一口气。面上却是笑着,笑得可怜又可爱,媚意横生。
她摸了摸他的眼睛。
他知道她在怀念,他也在怀念。可他不能叫她为他伤感那么久,这是快乐的夜晚,是他们在一起的快乐的日子。于是他抬起臀,上下摇了摇:“■■,快,用力肏我。我还有好多好多的故事要讲给你听、还有好多好多的水要流给你看……”
“嗯……■■”他把屁股往她的方向送,屁眼里夹了一条冰凉的玉蛇。蛇是他五感尚好时他们一同雕的,玉白的蛇,蛇身上一线浅淡隐约的胭脂红。因她有个胭脂蛇的外号,他与她都很喜欢这条蛇。胭脂蛇在他屁股里进出,搅弄出汩汩的水声。他知道她这时一定说了什么,他假装自己听到了,口里只念:“■■……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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