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尝过其他人之后,他才知道原来世上不止只有那一种单一的滋味。世上,也不是只有她王后一个女人。
他面色稍缓和了些,安慰道:“孤这几日忙政,冷落了你,是孤的不是。”
“陛下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臣妾怎么能怪陛下呢?陛下,快喝了这碗臣妾亲手做的甜汤,凉了就不好喝了。”她撒着娇,把甜汤舀到南禹安嘴边。
南禹安这会儿也感觉有些饿了,便也没了顾及,一下便将甜汤喝了个干净。
蕊贵人心下大喜,又窝在南禹安身上磨蹭好一会儿,渐渐衣裳半遮,媚眼如丝。
南禹安只觉得下腹一团火在烧,有什么奇奇妙妙的东西在四肢游走,从脚底勾起一抹难耐。
渐渐地,他就感觉自己越来越想要了,便一把将娇软的蕊贵人抱起,朝后殿走去。
蕊贵人大喜过望,这几日行房她便能怀上龙胎。
又是一番云雨。
而另一边,君长戚不出所料的出现在了凤栖宫门口。
他看着凤栖宫三字,不知在沉思什么。
回想从前,里头住着一个妇人,是他的生母。没想到时隔多年,里头竟然住进了自己的妹妹。
“九千岁站在着好一会儿了,怎么?是对本宫的牌匾有兴趣?”
王后从里头走出,便看见对方一袭深紫尊贵典雅,眉眼间少有的深思浅忧。
她看了眼凤栖宫的牌匾,想到什么又收回了视线。
“上次,便多谢九千岁帮忙了。”她道。
指的自然是黄柔那件事,她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还活着。且还带着她的脸,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水泠。
闻言,君长戚笑笑。“举手之劳。”
“九千岁是如何处置她的?”
“黄家有负君家,她生来便有罪,死真是太便宜她了。”
看着王后从惊讶到慢慢露出几分兴趣,他嘴角一挑,眼里透着残忍与暗奋,“臣又给她换了张脸。”
由此可见,那张脸绝不是普通的脸那么简单。
“你有这般好心?”
“臣一直都是如此。”君长戚笑了笑,又看向那牌匾。“君长欢,没想到你为了报仇,居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嫁给仇人之子。
他根本不敢想。
她从前就是最爱干净的小公主,骄傲又高贵,绝不会做这种肮脏的事。
闻言,王后微微一愣。她以为听到了那个人的质问,下意识有些躲闪,“这不关你的事,这是我君家的事。”
“我也是君家的人。”
“是吗?”王后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说:“君家根本就没有你君长戚这一号人物,你是不是君家的人你不知道?装一个落魄贵族又什么意思?”
难道说,是嫌他们君家不够丢脸是吗?
君家的子孙,居然给仇人当太监?
无论真假,只要戴了君姓,便是如此。
那君长戚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我以为这段日子,你会猜到我的身份。”
他给她送她从前最爱叫他带的宫外食物,放在他们从前约好的地点。他知道,那地方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看一看。
他还照她喜欢的方式给她过了一个生辰,那是她从前要求的。
他以为,她能猜到了。
王后不敢想象地看着他,对方的脸,对方的气息都陌生至极,她看着看着就哭了。“我不管你是谁,不要再做那种事了。我哥哥已经死了,求求你了。”
她根本无法忘记,颜伯雄在得知君无欢沉海之后的激动与些许失望。再三确认后,她才知道她是这世上最后一位君家人了。
她日思夜想,想要回南荣报仇。可那时候的她什么都做不了,就算进入公子的阵营,她也是什么都不敢做。
因为从前的她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撒撒娇便好。她有爱她的父母兄长,她只需要撒撒娇,所有人都爱她。
可是现在,所有人都没有了。
她得学会长大,还得学会心狠手辣。
甚至她第一个杀掉的人,不是别人,是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