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我们两终于有自己的二人时间了。”
去往边境的马车上,苏祁佑一改之前在宫里的清贵模样,有些不像样地靠在墙上。
他替左苓上着药,一边不忘调侃左苓两句。
“你说的那家伙真那么厉害吗?你会不会是撞鬼了?”
“哇好大的伤口,再深点你这个手臂都要掉了。”
“咦……”
忍无可忍的左苓:“要是再让我听到你猪嘴里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我一定把你的头拧下来。”
说白了对方就是在埋怨自己出宫居然不告知一声,受了伤就是自作自受。气死了,谁出宫之前还算一下运势的?
被威胁的苏祁佑撇了撇嘴,手上动作很快,马上就将对方的手臂包扎好。
左苓看着被包住的伤口,若有所思,也不知在想什么。
苏祁佑笑道:“怎么?需要一个美美的蝴蝶结吗?”
再次多话的他意料之中地得到了左苓的几个“如来神掐”,一只胳膊辣疼辣疼地,一路上惹得苏祁佑哀嚎不止。
“你以前从来不掐人的,这都是跟谁学的?”受到教训苏祁佑已经学乖了,没再缠着左苓。
以前的左苓都是能动刀就不动手,没什么是一刀下去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来两刀,比爷们儿还爷们儿。
而且苏祁佑记得,左苓曾经嫌弃过掐人这动作显得娘们唧唧的。现在这个算什么,大型真香现场吗?
左苓白了他一眼,“你也不想我拿着刀戳你一手窟窿吧?”
“……明白了,娘子果然是心疼为夫的。”苏祁佑一脸地不正经。
左苓心想自己刚才怎么没掐死他呢?
这次的边境任务明明还有一个寿王,只可惜他厌恶左苓到达一定高度,连根她同坐一辆马车都觉得是在作践自己,所以那人选择了骑马。
几人带着军队赶了两天的路,如今快近边境,便决定找个驿站休息。看着苏祁佑跟左苓从马车里出来,南禹民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总感觉苏祁佑这人对左苓也太偏了些。
虽说南禹民吩咐苏祁佑要看紧左苓,可也不是这么个看法,同乘一辆车,未免也太过了些。难道苏祁佑是被左苓迷昏了头了?
“怎么?寿王殿下也想坐坐马车看看?”说着,漫步走到南禹民面前。
一身橙色劲装,腰间别着两把精致的弓弩,只是见到梳了个马尾,插两只起到点缀作用的簪子,衬得她英姿飒爽。
南禹民却是厌恶的后退一步,皱眉道:“大男人坐什么马车?”
经历风吹日晒不好吗?
闻言,左苓在心底偷偷对照了苏祁佑和南禹安的肤色,不由跟着点了点头。笑道:“寿王殿下说得是。”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任南禹安再怎么不满可面对对方这一笑他便也只能将要涌出来的气给闷回去。
眼看着左苓笑眯眯地去安排房间了,而南禹民却只能在她身后暗暗咬牙。
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个胆大包天到敢逃他婚,让他受尽耻笑的女人付出代价的。
他捉住从旁边走过去的苏祁佑,沉声道:“本王有话跟苏阁主说。”
苏祁佑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又是关于左苓的事,便就安心地停下来:“殿下请说。”
他知道南禹民还是过不去心中那道坎,忘不了被所有人耻笑的屈辱。只能说那时的他心高气傲,只顾及自己的同时,根本不去理解左苓到底为何缘由逃婚。
说到底,南禹民是一个自私的人。
南禹民并不知苏祁佑心中所想,似有些不满地道:“苏阁主,你不会假戏真做了吧?”
苏祁佑笑脸不变,“殿下再说什么?臣有些听不懂。”
他此时真想大声吼出来,什么假戏真做,我们是真的,真的夫妻!虽然是靠自己的卑鄙得来的婚姻,可他不后悔。
南禹民眉头一皱,“陛下只让你监视她,可不是让你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再说,左苓曾经好歹也是他的未婚妻。苏祁佑怎么说也应该顾及一下他的脸面不是?无论从哪方面看,他都觉得苏祁佑存在着故意。
苏祁佑低笑一声:“伤风败俗?原来在寿王殿下眼里,感情之事是伤风败俗。”
“你知道本王没有那个意思,重点是看人。本王也只是在提醒你,不要假戏真做,毕竟陛下的口谕里没有这么多余的一项。”南禹民不自觉皱紧了眉头。
他知道苏祁佑很得自己的兄长的信任,这几年也从未出过什么错。可在不能接受曾经的未婚妻和自己臣子卿卿我我的同时,也担心苏祁佑这个机关重臣会被左苓给洗脑带歪。
那对他们南家,会是一个灾难。
苏祁佑掌管的可是南荣的整个信息系统,还替他们培养一个特殊的信息部队,他和南禹安能活到如今并留有一定势力,可不是君长戚慈悲心肠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