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竹云奇怪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阿淳,眉头微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之后,她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和鲜于不颜已经被这个家伙盯上了。他在陪着自己玩游戏,听起来很让人火大。
今日他这么来一句,直叫她心里发怂。
当然,这家伙不会做什么好事。她是这般确信的。
况且,对方还是个一百五十多岁的老年人!!
怕了。
阿淳看着她的戒备,眼里提起些笑意,“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哦呵呵,你这样说话,不太好。”竹云知道自己想歪了,别扭的别开了脸,“若让别人听了去,你我的清白还要不要了?”
从前两国交战,鲜于子淳给人的感觉就是个一丝不苟的老木头,如今这般,倒是让她觉得又新鲜又害怕。
毕竟反派是不会随便说话的。
如今这个时候,没做一件事都是踏在利益之上。
鲜于子淳笑了,知道她的笑意未达眼底,反而觉得愈加有趣,“你这般出入我的房间,外头的人早已经说开了,只是不敢当着咱们的面议论罢了。”
他带着些控诉似地说,一边观察着竹云的反应。
竹云面做大囧,“是我的错,没考虑到这个点上。这些是你最后的脏衣服了,我已经洗好了,明天你你就要搬出去了,所以不必烦恼。”
自己打探的也差不多了,也就没有了继续做这种吃力事的必要了。
只不过,君长戚这几天常常出宫,鲜于不颜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自己打探到的这些也不知该怎么和别人说。
“你说的不错,不过我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阿淳说道,故作不解,“你觉得我是因为什么?”
这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
大不了一掌杀了她好了,这般暧昧,是以为自己会陷入这种桃色漩涡里吗?
如果鲜于子淳真是这般打算的,那他也未免太可笑了吧?
不,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的。竹云心里笃定。
竹云也觉得不解,笑说:“莫不是怕以后没人替你洗衣服吧?”
“嗯……可能就是如此吧。”
居然不要脸的承认了?竹云心里头不免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的演技真的是棒棒的了。
阿淳又说:“前几日我将衣裳拿给浣衣局的洗,可总是没你洗的好。”
“若你多给了钱,她保证洗得跟我一样细致。”说完,竹云愣了一下,感觉有点怪,又补充说:“甚至给可以给你的衣服熏熏香。”
嗯,这样听起来就正常多了。
手上的衣裳刚刚整理好,竹云也松了口气,她将折叠整齐的衣裳交到鲜于子淳手上,面上绽出一笑,“去敬事房好好干哦。”
“我知道,这些日子就多谢你的照顾了。”鲜于子淳接过衣裳,手下不着痕迹地划过竹云滑嫩的手背。
竹云眉头跟着一皱,绝对是故意的。
这种流氓行为,叫她心底作呕。
君长戚从不会这样做的,他一直都谦恭有礼,鲜于子淳这家伙,纯心就是来倒她的胃口。
“是我们阁主救了你,还给了你住处和机会。你应该谢的是她。”竹云提醒道,对于这个将要离开的家伙,自己也不决定有什么好脸色,她忽地冷了声音,“你越矩了。”
鲜于子淳脸色未变,仍是一脸温和笑意,“越矩的是你才对,我的房间相信你一定摸得很透彻吧。至少,我的宝贝你都知道藏在哪里。”
他的眸中盛着笑意,叫她遍体生寒。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如果他真的动起手,自己活不到现在。
竹云咬紧了唇,不再说话,反倒觉得有些楚楚可怜。鲜于子淳撇撇嘴,颇为无奈地道:“我只是想跟你拉近关系而已,怎的,是吓着了?”
“你到底有……”
“我会想你的。”鲜于子淳打断她的话,忽然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温暖的拥抱带着薄荷的凉意,让竹云下意识地僵了僵。再反应过来时,她的手已经害怕得掐在了鲜于子淳腰间的软肉上,要有多用力就有多用力。
对方仿佛毫无知觉一般,虽然忽然的大喘气暴露了他仍然能感觉得到的,却并没放开。
如蛊惑般的磁性嗓音在耳边响起,“或许咱们的关系再升华一点儿,你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出入我的房间,我的一举一动,你都能掌握得清清楚楚了。东蒙先皇到底是怎么把你这个笨丫头选出来的?安排在聪明的左苓身边,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会露出马脚。”
怀里的人儿停了他的话,真的就僵住不敢动了,脑袋里都是他刚才说的话,那由远至近的脚步声也就不曾听进去。
鲜于子淳:“你应该先和我搞好关系的,这样的话,进出我的房间你也就不用像一个贼一样了。对于你所做的事儿,我也可以闭一只眼睁一只眼。”
他带着笑意,看着这家伙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