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君斐,求你了,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黄柔歇斯底里地喊着。
那两个家丁忙捂住她的嘴巴,怕把别人引过来。
“改天我就让人把这樱花树给砍了,好断了你的念想。黄柔只有一位,就是宫里那位。你,什么也不是。”罗君斐笑眯眯地说道,却让人感觉背脊一凉。
他从来就不是温良恭谦的好人,特别是对于黄柔这个女人,他永远怀着嫌恶甚至刻骨的恨意。
“还不快把她带走。”他皱眉。
若再耽搁一下,罗君浮就该回来了。
那两名家丁也不含怜悯,一手劈晕了黄柔,便迅速扛着人离开了。
果不其然,家丁刚走罗君浮就回来了。
“呐,你要的东西已经给你买回来了,你可以跟那人求情了吧?”
因为刚跑过,使得罗君浮有些小喘,但他还是带回了自家小魔王需要的东西。
糖葫芦。
罗君斐有些鄙夷的看着那些糖葫芦,糖浆因为天气太过炎热而化到罗君浮的手上。
“怎么,嫌弃啊?”罗君浮无奈妃看着罗君斐,不用说也知道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这我也没办法呀,天气那么热。不要?不要我送其他人了。”
说着,他就要拿着糖葫芦进府。
罗君斐忽的一下把糖葫芦抢过来,“谁说不要?”
听罢,罗君浮才松了口气。
随着科举的日子将进,罗君斐也是出奇地改了自己的臭脾气,对自己的态度好了那么一点,可把罗君浮给高兴坏了。
他追上远去的罗君斐,有些讨好地道:“那你快去跟爹爹说说,让他放我出府。”
罗君斐顿了一下,冷声:“今天不行。”
“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罗君浮叫道。
自己可是听了他的命令,买来了最新鲜的糖葫芦,他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
果然,不该相信他的。
罗君斐睨了他一眼,稍放软了些声线:“我只是说今天不行。”
“那就明天喽?”罗君浮一喜。
“看情况吧。”罗君斐又说。“我要画画,你给我研墨。”
自己今日是不能放罗君浮出府的,若他偶遇那个女人,把她带回来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罗君斐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好心情又坏了几分。
“什么?”罗君浮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让我研墨?”
罗君斐:“耳朵这不挺好的吗?”
“不,你使唤人也得有个度,这种折磨人的事我不干了。再见,管你帮不帮忙,我就要出去。”罗君浮气坏了,也不管罗君斐就要往外走。
这罗君斐是越来越过分了,自己只不过有事求他一回,竟然把他当做下人使唤。
平常人都把他当爷供着,罗君浮哪有受过这种委屈。
“怎么,让你闭门思过你都不能安静下来?”罗君斐眼眸一眯,随后把那糖葫芦丢开。
这无疑点燃了罗君浮的怒火,他指着罗君斐道:“你别太过分!这是我辛辛苦苦买回来的,你说丢就丢。”
罗君斐反击道:“我辛辛苦苦想让你留下来,你不也说走就走?”
自己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没有他居然先对自己发起火来了。
这话怎么听起来跟撒娇似的?罗君浮有些诧异。
罗君斐转身离开,“明日父亲就要出远门,你今天要撞枪口上也没关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罗君浮一愣,难道这家伙真是为自己好?
怪了怪了,这家伙最近脾气变化太大了,自己都有些应接不暇了。
“唉,不就是研墨吗?他一个读书人,总不能坑我不是?”罗君浮只得妥协,毕竟能少一顿骂就少一顿骂。“他也快去科考了,就让他这一回吧。”
如此想着,罗君浮心里头也平衡不少。
若罗家真能出一个状元,那也不是什么坏事。
……
皇后回国,皇帝便下令宴请官臣家眷,一是为皇后接风洗尘,二是为了沐中成和南禹安的平安回归。
再者,南禹安也有意,在适龄的小姐里,为南禹民选一个王妃。
毕竟他已经不年轻了,纵使他不急,南禹安也开始着急。南禹民是他唯一的弟弟,因为左苓逃婚的事,一直让南禹安觉得自己对不起南禹民,让南禹民丢了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