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春见罗君浮回来就放了心,“大少爷,你终于回来了,奴才还以为老爷又把你叫过去训话了。”
罗君浮冷漠地道:“他现在满心都是好儿子写的文章,没空搭理我。”
安春语结,又道:“少爷,那沐府的二小姐怎么办?”
毕竟女子不是什么好物什,像是吐着芯子的蛇,随时都可能咬你一口。
罗君浮愣了一下,又道:“能用钱解决的事,何必费那么多心思,这钱又不是我赚的。”
“那少爷之前……”
“啧,是我低估了她了。只要沐潇湘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我就不会动真格。”罗君浮说着,鼻尖嗅到衣间传来的脂粉味道,如是女子温驯的在怀中吞吐芳馨一般。他想到什么,“吩咐下人烧水,我要沐浴。”
他才不是娘娘腔。
安春点头应是,不明白每次罗君浮从君欢楼回来之后都要特地去罗君斐那里一趟,然后又怒气冲冲的回来洗澡。
这似乎就是一个定律,罗君浮要气罗君斐,可每次都被对方气得够呛。
怎么看,罗君斐都是赢家。
……
“从护国公府那儿传来消息,雪儿已经死了。”禾欢一边擦拭着暗器,一边对沐潇湘说。
沐潇湘躺在窗边的竹床上看书,随性地翘着腿,仿佛不关自己什么事。
“按沐流光的说法是白芷之前打了雪儿一巴掌,雪儿怀恨在心所以伺机报复。”禾欢也不管沐潇湘有没有在听,自顾自的说。
而后院花圃里,赵氏的花已经被老夫人连根拔除了,重新种上了其他的。
这两天一来赵氏都闭门不出,整天闷在自己院子里。
沐潇湘从书中回过神,“沐中成什么时候回来?”
连南禹民都从边境回来了,那沐中成也应该回来了才是。
禾欢回道:“你还记得南禹民回来时,后头那个不让你坐的轿子吗?”
“我记得……他说里头坐的是王妃。可是南禹民并没有娶亲,那人到底是谁?”沐潇湘想起这点,也是疑惑。
宁显塔离边境也不算远,正是南荣与东蒙交界处。若是南禹民接亲,自己也应该知道才是。
如果当初南荣使臣没做那种事,她现在应该是南禹民的妻子,南荣的寿王妃。
沐潇湘想着,手上转佛珠的动作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