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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荀左便极有眼色地将九曦奉上。
九曦枪跟它的那个男生女相的主人一样,看上去极为美丽,但却暗藏着凶猛的杀意,宴星稚没少在这莲花头下吃亏,握在手里细细查看,半晌后才道:果然是真的九曦枪,没想到师镜的武器竟流落到了凡间,看来上三界发生了一场不小的动乱。
师镜若是没有出事,九曦绝不可能离手。
在她死之后,上三界发生了什么事,让牧风眠大开杀戒屠戮仙盟四百余人,彻底与仙族结仇,让师镜也出了事,丢失了随身武器。
宴星稚摸了摸下巴,心里头十分好奇。
少主,你如何确认这真的是那第一战神的兵器?荀左小心翼翼地问。
宴星稚冲他招手,指着长杆上一处道:你过来看这个地方。
荀左弯身看去,就见她白嫩指尖点的地方,有两处不明显的凹眼,不仔细看是看不见的,这是
我的牙印。宴星稚把九曦枪扔给他,懒懒往后一靠,说道:既然是牧风眠给你的,那你就先收着吧,别落入他人之手就行。
荀左一听这话就有点不敢接了,虽说他现在一步迈进金丹期,算是人界大修,但他却没有十足的把握守住九曦枪。
万一被抢去了,岂非是麻烦事?
他说出自己的想法,承蒙少主抬爱,但这等至宝老奴哪有能力掌控,若是被抢去可如何是好?不若还是少主保管吧。
谁知宴星稚一听,当即生气了,皱着眉凶道:你就是当了那么多年的废物,玄音门才一直这样半死不活,但凡你有点男人气概也不至于总被人欺凌,不过就是一杆破枪也值得我保管?你要拿就拿,不拿就扔到外头去。
荀左低下头,连忙认错,少主教训的是。
面壁思过去。宴星稚道。
他退出了房,将九曦枪收起,在院中找了个墙壁当即站着开始思过。
是他眼界太过狭隘,如今跟在这等传奇人物的手下,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小家子气。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看出来少主很瞧不起畏畏缩缩的弱者,他必须也支棱起来,跟上少主的步伐才行!
荀左顶着大日头,在墙边站着一动不动,院中人来来往往,谁也不敢上前来搭话。
牧风眠药浴完后,缓解了背上的伤痛,出门转了一圈才在墙边找到荀左。他在边上站着看了一会儿,才出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荀左转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少主让我面壁思过。
牧风眠轻挑眉毛,说道:你是玄音门的护法,不是她养的狗,何须这般听她的话?
荀左吓了一跳,连忙左右看看,见宴星稚没出现在周围,才小声道:左护法说话当心,若是让少主听到是会生气的,少主的命令就是天命!
牧风眠露出无奈的表情,冲他招手,你随我来,我教你几招用九曦的法诀。
正午刚过,虽没有酷暑的炎热,但长久站在太阳之下也生出热意,院中的弟子大都坐在屋檐投下的阴影中闲聊。
从苍羽派一下子变成玄音门,众多弟子还相当不适应。
话中大多是关于玄音门门主的事,凡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凡族的修仙门派不能是妖族来做掌门,否则就不能称作仙门,也不能列入凡界仙盟的记档之中。
先前宴星稚从虎崽变成人形的事很多人都看见了,都在怀疑她妖族的身份,不少人萌生了退意想从玄音门离开。
正讨论得热闹时,宴星稚从房中走了出来。
吃饱之后的她神色放松,明眸皓齿,模样极为精致,单是站在檐下就为一抹亮色,瞧见了她,众弟子纷纷站起身冲她躬身,少主。
宴星稚如今作为玄音门的老大,本应该被唤作门主,掌门人之类的,但先前荀左一口一个少主喊得她听习惯了,于是就没让人改口。
她微微点头,眸光转了一圈,他们呢?
她这话问得没头没脑,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唯有一两个机灵点的回道:少主说的是那几位长老吧,他们都在后院呢。
宴星稚应了一声,问了方向,循着路往后院去。
自打玄音门的牌匾在这里挂上之后,原本玄音门的几人就一直在后院了。相比之前那几间刮风漏风,下雨漏水的破屋子,新住宅要好上百倍,几人不用再为吃喝发愁,闲来无事就坐在一起唠嗑,倒也清闲。
宴星稚寻去的时候,他们正围坐在一起说话。
见了她,几人才匆忙起身。宴星稚的视线从几人当中扫了一下,停在赵寡妇身上,问道:你的伤没事了吧?
赵寡妇一下就红了眼眶,多谢少主惦记,我已经没事了,身体比之前还要好。
先前牧风眠给她喂丹药的时候宴星稚也看见了,有些灵药相当厉害,只要凡人还吊着一口气,就能治愈伤势,恢复如初。
赵寡妇吃了之后又经过荀左的治疗,已经完全好了,身体上平日里那些腰酸腿痛的小毛病也已消失,心中对宴星稚更是无比感激。
', ' ')('宴星稚见她要哭哭啼啼,有些不自在,她就是来随便看一下,连宽慰的话都说不出口,只感觉非常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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