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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来勤快,咱们门派就数我每日起得最早。
太好了,竟不知祖上烧了几辈子高香,今世有机会入道修仙。
少主,我们每日起早练什么?
练什么,宴星稚倒还真没想过,实际上当初进仙族学府的时候,那些基本的法术她一看就会,压根就不需要练习,最简单的对于这些未入道也没有天赋的凡人来说,也是极难的。
她暂时还没想好让他们练什么,但又不好直说,于是故作高深道:我自有安排,你们照我说的做就是。
牧风眠在这时说:我没有早起的习惯。
宴星稚一听,这不是明摆着跟她叫板?
正好当着这几人的面,她高低也要露一手,让他们看看自个少主的实力,振一振老大的威风。
宴星稚当即眼睛一瞪,唤道:荀左,给我一张符纸。
荀左立马将符纸双手奉上,有些忐忑道:少主,左护法毕竟是刚来,还不太适应门派的规矩
闭嘴。宴星稚接过符纸,上面的咒文顷刻发生改变,泛着隐隐光芒。
牧风眠一怔,还没意识到她想做什么,就见那张符纸瞬间化作光芒散开,分成千丝万缕朝他飘来,卷在他的胳膊腰身上,继而隐没体内消失不见。
宴星稚的命令就传来:举左手。
牧风眠腾地一下举起了左手,满脸的惊异。
举右手。
他又举起右手,身体仿佛随着她的命令而动作。
跳。
牧风眠举着双手,往前蹦了一步,却不料一脚踩进了坑里,当即歪到在地。
他站起来怒道:宴星稚!
大胆,谁让你直呼我名字的,叫我少主。宴星稚见傀儡咒效果这般好,不禁也十分得意。
这咒术是原先在仙界的时候,她见时珞用过几次,便记下来,如今还是第一次用,却不想也挺成功的,心说我这天赋不比牧风眠强?
仙界那些老东西凭什么说牧风眠是第一奇才?
她看着面前这与狗风眠有几分相似的面容,不由也来气,命令道:走到我面前来。
牧风眠挪动着僵硬的四肢,走到她面前,表情很难看,你想干什么?
她用下巴指了指被荀左修好的桌子,上头摆着一盘被百般嫌弃的野果,喂我吃。
牧风眠眉毛一皱,反问:手断了?
手却伸出去,捏了一枚野果,递到宴星稚的嘴边。
宴星稚满意地张口,俯身过去,顺着他的手将野果含入口中,牙齿从他的手指上轻轻刮过,带起一阵酥麻触感,牧风眠猛地把手缩回来。
继而他又一抬手,把整盘野果都掀了。
盘子摔在地上发出叮当脆响,果子洒落桌面,有几个滚在荀左脚边,他低着头看了看,不敢躬身去捡。
宴星稚看着被掀翻的盘子,鼓着腮帮子嚼嘴里的野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无所谓,反正我也不喜欢吃这些东西。
牧风眠气得无话,磨了磨牙,方才被她牙齿刮过的指尖藏在袖中暗搓着。
宴星稚噗地吐出果核,指着牧风眠对下头众人道:瞧见没有,这就是忤逆我的下场,所有人都谨记于心,唯我的命令是从,不得违反。
荀左默默地掏出绢布擦一把额头,少主说的是。
宴星稚从桌子上捡了个野果,对牧风眠道:弯腰靠过来。
牧风眠刚想蓄力对抗傀儡咒,背上却一痛,整个人都失了力气,猛地俯身过去,幸而用双臂撑在桌子和椅子上,才没能摔在宴星稚身上。
只是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进了很多,宴星稚一抬头,鼻尖几乎触碰到他的下巴,两人视线一对,将对方眸中的光看得清清楚楚。
牧风眠神色极为不自在,耳尖暗暗发红,暗自使了两下力,却没能站起身。
她神色倒是如常,身子一仰往后退了些许,抬手将野果塞进了牧风眠的口中,你喂我一个我喂你一个,也算是扯平,快吃。
瞧见没,她这样爱惜小弟的老大,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牧风眠身上的傀儡咒一动,他咬破了口中的野果,酸涩的汁水顿时溢出,酸得他腮帮子都泛疼起来,俊秀的眉毛紧紧皱起,血色的汁水染红了唇,顺着雪白的颈子流下去,平添几分欲色。
宴星稚见状便哈哈一笑,好吃不?
牧风眠方知她是故意使坏,气得他一下就冲破了身上的傀儡咒,摇摇晃晃,像是随时都要倒下似的,宴星稚怕他砸在自己身上,就往他肩膀上推了一把,没怎么用力。
却不想直接将他推得翻到在地上,半晌没了动静。
喂。她尝试着喊了一声。
牧风眠还是没有动静,一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不敢吱声,就连荀左也是心惊胆跳。
她起身,走到牧风眠边上蹲下,见他紧紧皱着眉头,闭着眼睛,面色白得吓人,呼吸粗重,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她大为吃惊,指着荀左凶道:我就说你
', ' ')('这果子不是人吃的吧!有毒是不是!
荀左连连喊冤,抓了几个桌子上的野果塞嘴里自证清白,结果被酸得淌了一下巴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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