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面几个人一拥上前,拽着宴星稚的两胳膊就往后拉。
黑袍男人再下一刀,捅在荀左的后背上,他登时咳出一大口血喷在男人的黑袍上,却仍不松手,只重复喊着:快走,快走!
宴星稚刚被拖着走了几步,四周的人却将包围圈堵严实,并不让路。
雪元灵土难得出现,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谁又愿意白白放走呢?
几道无形的气波不知从何处打来,护着宴星稚的几人当下被掀翻在地,没了力道支撑后她摇摇欲坠,转头看去时,看见荀左背后全是鲜血,被重重地推到,黑袍男人手持铃铛朝她走来。
一股怒火冲破胸膛,宴星稚爆发出的力量让她握紧拳头朝男人冲去。
黑袍人见状吓一跳,方才那两脚踢得他现在还是剧痛难耐,立马又摇了两下铃。
叮
铃声响,宴星稚双眼一花,整个躯体都失去力气跪坐在地,只感觉耳朵里全是自己粗重的呼吸声,魂魄被巨大的力量拉扯,随时就要脱离躯体。
危急时刻,空中忽而疾速飞来一柄短弯刀,如月牙一般旋出一个弧度,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撞上黑袍人手中的铃铛,刀尖勾着黄色流苏将铃铛整个卷着飞走。
众人目光随着月牙弯刀而去,就见它旋至一棵树旁,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住。
是一个身着暗金色衣袍的少年,正盘着一条腿坐在的枯树上。
他墨发轻摆,袍摆边绣出精致图样,抱着的双臂中斜插着一柄长剑,赤红的剑穗上挂着一个小巧的银铃铛,被风吹的打着晃,铃铛轻响。
眉眼浓黑面皮白皙,模样相当俊美,像是哪个世家望族跑出来的小少爷。
他看着手中的铃铛,眉毛轻挑,声音清朗好听:怎么这般热闹?
臭小子,莫要多管闲事。黑袍人危险地眯起双眼,盯着他。
少年将手中的短刀别至后腰,哼笑一声:我可不是来管闲事的,听说这里有宝贝,我来看看。
那黑袍男子就指着他,粗声粗气地凶道:你是什么人?老子的事你也敢掺一脚,当心老子连你一起收拾!
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的人,报上自己的大名:牧风眠。
宴星稚费力地抬头,恍惚中看见少年环佩如水襟如月,唇线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些许不羁之色。
眉眼竟真的有几分与记忆中的那个乖张不驯的赤发少年重合。
牧风眠宴星稚从唇齿中挤出声音,继而双眼一黑,意识全无。
作者有话说:
想说点啥但是又不知道说啥。
那就给大家拜个早年吧。
第3章 振兴门派希望渺茫
牧风眠垂低眸,目光直直地落在晕倒在地的宴星稚身上,唇边的笑容微敛,眸子里沉着一股莫测的情绪。
怀中剑穗上的铃铛还在发出轻微的响声,他伸手用食指点了一下,铃铛这才安静。
他又屈指弹了一下手中的引魂铃,铜铃发出阵阵嗡鸣,众人都没听到这声音,唯有紧皱着双眉的宴星稚悄然舒展眉头,安宁地睡去。
下方的包围圈躁乱不安,纷纷盯着倒在地上的宴星稚蠢蠢欲动。
雪元灵土是人界不可多得的宝贝,如今就在面前,自然勾出众人藏在心底的贪婪来,但由于盯着的人过多,导致谁也没有第一时间出手。
而在这时,原本中了几刀倒在血泊之中的荀左却突然站起来。
他的衣袍几乎被血染透,被割裂的衣裳盖不住背部,露出脊背上荆棘一般蜿蜒的黑色纹样。
把少主扶起来。荀左龇牙咧嘴,吃痛地扶着腰。
原本倒在地上的几人也纷纷爬起来,将晕倒的宴星稚左右手一架给扶起来,朝着荀左靠拢。
被打掉了两颗牙的男子也走过去将带着血沫的牙拾起来包在衣袖里,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树上的牧风眠,又用舌头舔了舔嘴里断牙之处,最后一卷黑袍果断地转头溜了。
几人架着宴星稚聚拢在荀左身边,就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符纸,轻吹一口气,符纸霎时燃着,一抹微光浮现将几人笼罩,下一刻他们就消失在众人之中。
众人发出惊叹,谁也没料想到这个刚才快要被打死的老头动作那么快,只余下一群人因丢失雪元灵土而扼腕叹息。
宽敞幽深的峡谷夹道之中,两边的山壁陡峭嶙峋,寸草不生,一层薄雾在当中蔓延,安静得落针可闻。
荀左一屁股坐在石墩上,沉沉地叹一口气。
身边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荀左不耐烦地皱眉,尹祺,闭嘴,吵得耳朵疼。
正哭得卖力的尹祺一听顿时来气,开口说话时口水跟喷水壶似的,你说得倒是轻巧,又不是你被踢掉了牙!
他将包在衣袖里的牙捧起来贴着脸,我的牙呜呜呜。
荀左从怀中拿出一张符纸夹在指尖,念了个手决,微光从符纸上钻出来,朝着他背后而去,治愈背上狰狞的伤痕,他道:
', ' ')('我不也被你捅了好几刀吗?不过就是几颗牙,回头用玉石给你补就是了。
放屁吧你就,你那门派穷得叮当响,还有玉石?尹祺抹了一把眼泪,拿出一面手持镜张着嘴照了又照,想起方才的事还心有余悸:你这少主下手可真狠,我刚才挨那一脚的时候,脖子咔咔响,我他娘还以为我头要被踢掉了。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