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看完了书信检查完了玉佩,李典蓦然发现,蒋干的双手已然如同筛糠般抖成了一团,脸上的肌肉也毫无节奏的抽搐了起来,眼睛里更是闪现出了不可置信般的泪水。
不知过了多久,不敢相信幸福来的如此突然的蒋干,脸上终于露出了一副劫后余生、大难不死、重见天日、绝处逢生的笑容,嘴里也随之喷洒出了一句感天动地、惊喜若狂、心花怒放、不能自已的肺腑之声:
“牛将军,义士啊!”
“嘘!”
见蒋干如此的得意忘形,惊的李典强忍着屁股上传来的阵阵剧痛,挣扎着把食指往嘴巴上一竖,呲牙咧嘴的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很是焦急不无责怪的小声呵斥道:“子翼先生,你小声点!”
“无妨!”
相比于李典,牛金仿佛并没有把蒋干的得意忘形放在心上,就见他把手一摆,冲着大牢外面伸手一指,很是自信不无得意的介绍道:
“我给他们的饭菜里下了蒙汗药,就那份量,别说是他们了,就是牛喝了没一个时辰都醒不了!”
说着话,牛金冲着蒋干把拳一抱,一脸正色很是肃穆的继续说道:
“子翼先生,陈明此时已在城外备好了马匹,就等您出去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赶紧动身吧!”
说完话,他伸手一拉蒋干,拽着那娃就要离开,却不料俩人还没挪动步,就听到李典发出了一声近似绝望的嘶吼:
“不!”
俩人急忙忙扭头一看,就见李典如同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一般,‘嗷’的一声便从榻上翻了下来,扶着墙根很是顽强的站起了身子,冲着牛金蒋干把右臂一伸,挂着一脸的期盼,几近哀求的悲鸣道:“求求你们了,不要丢下我,带我走,带我走吧!我能吃苦,我受得了!”
“这!”
听完了李典的话,蒋干这才想起牢房里还有一位好基友,他瞅了瞅一脸期盼的李典,又看了看一脸漠然的牛金,心中不由为难起来。
在他看来,牛金能保着自己混出西城已属不易,若是再加个走路都困难的李典,那绝对就是不可能的事。
可若是不管,想想李典遭受到的种种不仁道待遇,良心上又有些过意不去,正为难间,却见牛金大步走出牢外,在外面忙活了好一会,才抱着一坛子酒和两件士卒的衣服、腰刀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