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睡了自己就睡了那么一会,大门就让人该砸成了这副德性,曹仁不由得是一阵光火,待要整兵出营跟那帮没节操的好好说道说道吧,程昱又在那一个劲的阻拦,说了一大堆敌情不明士卒疲敝的大道理,楞把个暴跳如雷的曹仁给劝了回去。
曹仁回到自己的帐篷,越想心里越觉得不对劲,这才想起乐进这娃有阵子没在附近出现了,赶紧派人去找,可出去的人却也如人间蒸发了一般,一个个的都没了踪影。
见形势如此诡秘,曹仁登时也没了睡意,急忙忙去找程昱,想跟那个文化人好好商量商量晚上睡觉的事情。
相比于曹仁,程昱脑门子上的问号好象还要更多一些,他抓破了自己的脑袋也想不通,为毛自己这边的动作西城会摸一清二楚。
看的出来,程昱为了这事确实没少动了脑子,乃至于他如此注意形象的人,头发都挠的蓬蓬松松如同鸡窝,头皮也被抠破了好几块,见到曹仁的时候,伤口处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血。
一瞅程昱愁成这副德性了,曹仁登时也失去了跟这娃探讨的兴致,把脚一跺自顾自的传下了命令,把人马分成了四队轮流休息。
他们在这折腾,徐庶派来的马崽也没闲着,得到了命令,那帮人是马不停蹄的往回就赶,终于在太阳夕下之前赶到了西城。
一听甘宁、徐庶偷袭得手,王文泉登时便来了精神,他不顾日已西沉,第一时间把贾诩、赵云等人都给喊到了城头并宣布了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相比于王文泉,贾诩等人好似对袭取穰城并不是很在意,见王文泉乐的手舞足蹈,贾老头伸着脖子往前一凑,很是小心的提醒道:
“主公,徐元直虽然切断了曹军的后路,可穰城城池不大,城防也是差劲的很,更兼穰城新得民心不附,若我们不能及时消灭曹仁,一旦曹操醒过神来派兵攻打,徐元直危矣啊!”
说到这里,老小子怯生生的抬头看了看王文泉,见自己的主公挂着一脸的不在意,知道这是没听进去,没奈何咽了口吐沫继续说道:“听子龙将军说,曹仁阵法很是厉害,我西城诸将无人能破,假以时日,若是曹操自许昌发兵攻打穰城,曹仁得到消息回师北上,徐元直区区两万人马,何以挡之啊?”
“得得得!”
对于贾诩的担心,王文泉好似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就见他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臂,相当蛮横的打断了贾诩的发言:
“我说军师啊,咱们之间说话,就别的么的咬文嚼字了,你说着累,我听着也累啊!”
说道这里,他很是玩味的冲着贾诩微微一笑:“你不就是想说,咱们得在曹操反应过来之前打败曹仁吗?费那么多口舌干嘛啊!”
王文泉话一出口,登时吧贾诩噎的就翻起了白眼。
老头有心反驳两句,却又觉得王文泉说的也不无道理,没奈何苦着脸把头一点,嘴里却带着满满的不服气反问道:“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说主公啊,咱们折腾了一天了,曹仁晚上必有防备,夜袭这条路是走不通了,若是白天交战,你打算怎么破曹仁的阵法呢?”
听完了贾诩的话,王文泉很是自得的把头一昂,就见他带着一脸的蔑视朝城外一扫,伸出舌头一舔嘴唇,嘴角挂着一丝灰常诡异的笑容,冲着贾诩把头一点:“我知道曹仁的阵法厉害,不过我也知道,阵都是人摆的,人都是肉长的,没了人也就没有阵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