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了主意,王文泉自然踏实了很多,就见他很是自得的站直了身子,把手一背把头一昂,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面朝营寨很是感慨的哀叹道:
“唉!也不知道这场瘟疫会让多少人丧命,也不知道黄老将军的家里还有没有剩下的人,若是老将军再有个三长两短,黄叙这个苦命的娃可肿么办啊?”
不得不说,王文泉这话,那是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黄忠心里那块最柔软的肉,以至于他话音一落,黄忠立刻就停止的挣扎,连扭到一边的脑袋,都给转了回来。
眼瞅着黄老头的脸色从满满的敌意变成了深深的期待,从宁死不屈变成了深深的渴望,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他慌忙不迭的走回黄忠身边,拿手一拍黄忠的肩膀,带着满满的鼓励如释负重般的开口说道:“黄老将军放心,我是不会放弃你滴!你要相信,只要还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就会尽百分之百的努力,让你恢复健康和你的儿子团聚。”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黄忠的心里那叫一个感动。
他这一辈子,那是天天不是拎着刀砍人,就是被人拎着刀砍,压根就没过几天消停日子。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上天好象在和他开玩笑,愣是塞给他了一个体弱多病的儿子。
为了这个儿子,舔犊情深的黄忠那是做梦想让黄叙恢复健康,好替他们老黄家传宗接代。
让他感到绝望的是,名医自己找了不少,名药黄叙也吃了不少,可一直混到了散尽家财穷苦潦倒,黄叙的身子骨却依旧是个见风倒,不是一般的不给力。
恰恰是这个原因,黄叙也就成了老黄忠心里最柔软最不能触摸的一块心病。
想想长沙城的瘟疫,黄忠几乎可以断定自己的老妻恐怕已经一命呜呼。若是自己再挂在这里,就凭黄叙那弱不禁风的模样,那是根本就没生存下去的可能。
终于,爱子的心切战胜了名声的诱惑,一股强烈的求生欲在黄忠的心里熊熊燃起,他很是顽强满是感激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挣扎着把两个手掌并在一起抱成了拳头,费尽全力朝王文泉使劲的拱了一拱,算是答应了王文泉的要求。
见黄忠终于老实了,王文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黄老头的屁股都进了麻袋好久了,却没有表现出啥被扎了针的反应。
他用力挠了挠脑袋,低头苦思冥想的好一会,才猛然明白了过来:
‘以前自己伸过手去以后都是拍拍地面,这次过去没动静,难怪李书缘会不知道。’
想到这里,他很是为难的瞅了瞅黄忠,又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怎么拿屁股去拍李书缘浴室的地板砖。
徐庶见王文泉一脸的为难之色,知道自己的主公心里肯定有事,抱着主忧臣辱的觉悟,这娃把头朝王文泉一凑:“主公,您是不是有神马为难的事情啊?”
王文泉斜着眼瞅了瞅徐庶,又瞅了瞅卷缩在床上的黄忠,蓦的把头一摇,带着一脸的无奈,很是悲催的回答道:“那是元直啊,以前我过去,都是闹出点动静把科学家们叫过来,可这次黄老将军过去的是屁股,那地方明显的没有这个功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