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泉话没说完,黄老头便把手猛的一挥,很是威武的制止了王文泉的发言,还从嘴里拖出来一个长长的满不在乎的‘哎’字:
“王太守说的哪里话,刚才是某太过关心犬子的安危,这才不问情由和您动手。您要是心里还有气,就打俺两下骂俺两句,省的把事憋在心里不痛快。”
“痛快,太痛快了这个!”
眼瞅着黄忠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纳么大的转折,王文泉登时洋溢出了一脸绚丽的笑容,他很是赞许的瞅了瞅懊恼的不要不要的老黄忠,伸手把人家的肩膀一扶:“黄老将军,黄公子确实没得罪我,我就是听说他有病,又很仰慕你的人品和武功,这才让你把他弄到这里来,打算着帮他治治病,顺便把您引来,也好交结一下您这位远近闻名的老英雄。”
“啊!”
一听对面这位抓自己的儿子,居然是为了跟自己结交,黄忠不由得有些蒙圈,他使劲挠了挠自己那颗白头,拧着脖子想了好久,突然带着一脸的期待朝王文泉一凑,口中很是木纳的问道:“我有这么有名吗?我咋不知道捏?”
王文泉和黄忠正聊的起劲,裴元绍却怯生生的凑到了近前:“主公,咱们的帐篷扎起来了,您看怎么住啊?”
听完了裴元绍的话,黄忠猛然醒过了神来,想想自己身患疟疾前途未卜,被王文泉吹到脸上的那丝得意,也在这一个瞬间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被一扫而空。
他把头冲裴元绍一扭,见裴元绍正一脸戒备如防鬼魅般的瞅着自己,知道这是怕传染,心中不由得一紧。
沉吟了片刻,就见他把身躯一转,带着一脸的苦涩,冲着王文泉自我解嘲般说道:
“王太守,老夫年纪大了,睡觉爱打呼噜,要不,您委屈一下,和裴将军一个帐篷算了。”
“那哪行啊!”
听完了黄忠的话,再瞅瞅他和裴元绍的神情,王文泉心里登时便有了数。
为了显示出自己的不凡,为了让黄老头知道知道自己有多仗义,为了给裴元绍这娃好好上上课,王文泉把眼一瞪把脚一跺,抬起手来对着黄忠一指:“黄老将军,您现在是病人,得有人照顾,怎么能让您自己住一个帐篷啊!我跟您说.”
王文泉正想慷慨激昂的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却不料话刚说了一半,就觉得袖子一紧,扭头看时,确实裴元绍不知何时跑到了自己的身后,正在那使劲拉这自己的胳膊。
见裴元绍阻止自己装逼耍酷释放王霸之气,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高兴,就见他把脸一板,刚想训斥一下裴元绍的无礼举动,裴元绍却带着一脸的苦逼很是焦急的先开了口:
“主公饶命啊!可比克我不要了!苏太太蚕豆我也不要了!闷倒驴有没有的我也认了!你可千万别让我和他住一块啊!”
他一边说,一边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眼角那委屈的泪水,垂头丧气可怜兮兮的哀鸣道:
“可怜我三十好几的人了,婆姨都没讨到一个,就更别说娃了,这要是挂了,我们裴家可就绝了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