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似冻非冻的小河上架着一座木质的小桥,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是那么的脆弱单薄;
再配上时不时传来的老鸹叫,怎么看也是一派肃杀的情景,任凭赵云想破了脑袋,也没能跟王文泉口中好风景扯上一毛钱的关系。
满是疑惑的他把脑袋朝自己的主公一扭,皱着眉头用看白痴的眼神把王文泉上上下下审视了一遍,见自己的主公没啥精神失常的症状,这才拿手朝四周一指,很是不解的问道:“主公,这里的风景好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一向老实忠厚的赵云居然也会问出这么八卦的问题,心里那是一点准备也没有。
他很是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又搭眼瞅了瞅四周,眼珠子突然一亮,心里登时便有了计较。
就见他带着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从嘴里呲出来一个满是鄙夷的‘戚’字,而后把头一昂把胸一挺,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看不起你的模样,举起马鞭子朝土坡一指,带着满满自信,很是深沉的诵道: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多么富有诗意的景色啊!你怎么能看不出来呢?唉!子龙啊,看来你这辈子是成不了文学家了。”
赵云显然没想到王文泉会猛不丁的给自己玩诗文,不由得楞了一愣。
待到醒过神来,就见他挂着一脸的糟逼,用文化人的眼光重新打量了一下四周,又在嘴里把王文泉所说的诗句反反复复的念叨了好几遍,皱着眉头把其中的意思咀嚼了好久,这才朝王文泉把拳一抱,很是佩服的说道:“主公果然高明,按您说的一看,这里的风景果然是有诗意的紧啊!”
见赵云这娃如此上道,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高兴,他刚想显摆显摆再弄上句‘古道西风瘦马’,就听见裴元绍在身后很是不满的叫了起来:
“我说主公啊,你们俩就别摆和了,咱们可还在人家刘表地盘上呢,要想酸,回去再酸行不行啊!”
裴元绍话音一落,立刻便得到了王文泉和赵云的大力支持,两人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也不管黄叙乐意不乐意,齐刷刷的把马头一调,朝着房陵便狂奔而去。
饶是王文泉一行人跑的飞快,进入房陵地界的时候,也已是午夜时分。
见已经到了自己的地盘,王文泉连忙招呼着自己的马崽们放缓了速度,想要休息一会到了天明再继续赶路。
不曾想他想休息,赵云却是不依,非说此处乃是己方与刘表的交界之处,仍然不是久留之地,非逼着王文泉再往里走十里路,说是自己在那里留了一千人马接应,待到了自己的营寨再休息也不迟。
赵云表了态,裴元绍自然也会跟风,眼瞅着自己势单力孤,王文泉无可奈何的把头一摇,忍着一身的疲惫,发扬了少数服从多数的风格,捏着鼻子把马屁股一抽,就想继续赶路。
却不料他这边刚把马鞭子抽在马屁股上,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震天介的怒吼:
“兀那贼子,还我儿来!哇呀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