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表也不会握着二十多万兵马,去跟一个山贼求和,更不可能容忍一帮山贼长时间的站着荆州的治所。
这两家子若是死磕起来,那是一个缺兵一个缺将,一时半会绝对不可能分出胜负,等到两家都打的筋疲力尽的时候,自己的重要性就会充分的体现出来。
到了那个时候,若是帮着王文泉打刘表,至少能混个平分荆州;帮着刘表打王文泉,也能扩充不少地盘;就算是两不相帮,也能借机捞到不少的实惠,至少两家为了不得罪自己,多多少少都会许给自己一些好处。
这种事情若是放在曹操身上,曹操指定是想也不想马上就会跟谋士们开始商量,绝逼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什么招损就用什么。
可到了刘备这里,他却只能默默的在心里想想。究其原因,无非是刘备能够混到现在,全仗着脑袋瓜子上那顶皇叔的高帽子和千辛万苦受尽委屈弄来的那点仁义之名。
若是自己把心里的龌龊想法给说出来,且不说天下的诸侯会怎么看自己,就是自己的俩兄弟,恐怕也会对自己嗤之以鼻。
眼瞅着关羽把事情说到了这个份上,自己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刘备心里那叫一个为难,答应了怕丢掉了机会,不答应又没合适的理由,无奈之下他把眼一闭,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粗气,带着一脸的悲天悯人很是忧心的叹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无论谁输谁赢,苦的都是百姓啊!为荆州百姓计,为兄去上一次倒也无妨,只是某对王兄弟不甚了解,万一,唉!只怕对景升兄不起啊!”
不得不说,刘备的脑袋瓜子还是非常好用滴,至少他这几句话,实实在在的说到了关羽的心窝里。
在关羽看来,自己这位王兄弟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油腔滑调,老让人觉得心里不踏实。
打许昌,他是进了门就开抢,抢完了就走人,一点也没有攻打皇城去救皇帝的心思。
自己当时倒是没有感到什么不对,可时间一久慢慢也就明白了过来,整个偷袭许昌的战役,不是王文泉帮着自己的老大抢皇帝,根本就是那娃忽悠着自己这帮人帮他去打劫。
最气人的是,这娃到了古城是拔腿就走,不光没给自己这边分赃,还把个烫手的曹仁塞给了自己,闹的自己的老大除了混了个傻大胆的名号,那是啥也没捞着,白白的背了一个大大的黑锅。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这次打襄阳这娃玩的还是这么一出,以至于自己到现在还没闹明白,明明是刘表揍王文泉,自己和张飞为毛要去掺和这么一出。
最让他感到不能理解的是,自己去揍刘表明明是给他王文泉帮忙,可为毛自己反而觉得是欠了王文泉一个人情捏?貌似打进了襄阳以后,也没发现啥关羽戏貂蝉的书啊!
想到这里,关羽的心里也不由得犯起了踌躇,他把自己的卧蚕眉使劲一皱,别着脑袋思量了好久,这才很是认可的冲自己的老大点了点头:
“大哥之言甚是有理,是某有失计较了。此事管与不管,关某但听大哥吩咐,还请大哥早作决断,某也好早早答复那王文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