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从旁边拉过来一张案几,一屁股便坐在了上面,而后掏出一根‘玉溪’拿打火机一点,把二郎腿一翘,得意洋洋的说道:“说,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什么民族?文化程度?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
一听王文泉问的这么详细,那人脸色徒然一变,扭着身躯挣扎着就想起身。
见他要反抗,押着他的兵丁哪里肯依,四五个人一起用力,没等他站起身来,就又把他给摁了下去。那娃眼看挣脱无望,这才无可奈何的把头一摇,认命般的说道:
“俺叫单福,孤身一人,生辰年龄,早已忘却,家乡多年未回,不提也罢!”
“单福!”
人的名树的影,一听跪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他老人家,王文泉的下巴壳子‘吧嗒’一声便掉在了地上。
若是放在刚到三国那会,见单福被自己给作践成了这副模样,王文泉指定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哭加闹打着滚的求原谅、求辅佐。
可现在的他对名人显然已经没有了刚来时那种激情,除了感到有点惊讶之外,倒没有啥过激的举动。
为了不搞出什么乌龙,他略一沉吟,便带着一脸的坏笑走到了单福的背后,突然没由来的大喝了一声:“徐庶!”
对于自己的回答,单福自己都觉得很不满意,本以为王文泉见自己不说实话,会给自己用点大刑,谁知道自己话一出口,对面这位不光没恼,反而露出了一脸的惊讶,不由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待到王文泉走到自己背后,他只觉得脊梁骨上一阵发凉,就在他浮想联翩,猜测着王文泉会怎么收拾自己的时候,却不防王文泉突然喊出了自己的本名,心里着实吃了一惊,失声叫道:
“你怎的知道某的”
说到这里,徐庶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不得不说,徐庶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不过就他吐出来的那几个字,已经足够让王文泉确认他的身份了,眼瞅着徐庶掉进了自己的坑里,王文泉脖子一伸,把脸就贴在了徐庶的后脑勺子上,对着徐庶的耳朵阴森森的说道:
“徐庶,字元直,颍川郡长社县人,因为人报仇,杀人入狱,后被同党救出,从此避走江湖,家有老母一人,现在孤苦伶仃,单福先生,文泉说的可对啊!”
从徐庶开始挣扎的那一刻起,贾诩便感到了一丝不对头,待到王文泉点破了徐庶的身份,说明了徐庶的来历,贾老头的脑袋瓜子便有了死机的感觉。
他实在搞不清楚,王文泉一个山贼,为毛会对一个逃犯了解的这么清楚,也实在弄不明白,既然大家都不是啥能拿得上场面的人,干嘛非要跟人家徐庶过不去。
他很是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想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可他赖以成名的脑袋此时却偏偏如同秀逗了一般,死活都不肯开窍,没奈何朝王文泉一凑,把老脸一拉:“主公,这是肿么一档子事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
见贾诩到了这会才反应了过来,王文泉不由狠狠的鄙夷了一把贾老头的警惕性,嘴巴里也不失时机的呲出去了一个‘戚’字,而后把嘴一撇,很是不屑的说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他哪里是来西城游玩的,分明是在西城避难的!之所以不跑,也不是因为爷仁义无双爱护百姓,是因为他觉得咱们不是官军,即使看破了他的身份,也不会把他交给官府,这算盘打的,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