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使劲翻了翻白眼,对着阎圃冷冷的‘哼’了一声,在贾诩看来,阎圃对自己咄咄相逼,无非就是想让自己断了其他的念想,老老实实的认栽,他好在价格上沾自己点便宜。
若是张卫阎圃好好招待一下自己,多说几句好话,自己倒是真不介意给张鲁一个公道点的价格。毕竟花的是王文泉的钱,自己没有心疼的必要。
现如今一点好处没有,从进了门就一个劲的受挤兑,反而燃起了贾诩的斗志,心中暗暗嘀咕道:
‘钱虽然花的是他王文泉的,可面子丢的却是老子的,要是被你们俩个给玩了,以后爷还混不混啊?就冲你们俩这么个折腾法,要不给你们加点猛料,就不起爷毒士的名声!’
想到这里,贾诩精神徒然一震,眼珠子里更是精!光四射,就见他微微一笑,绕过案几来带阎圃跟前,嘴角一斜,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狞笑,双手交叉往小腹处一抱,身体微微前后摇晃着,阴阳怪气的说道:“阎圃先生所言不虚,若我家主公想把兵刃卖到巴蜀,确实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且不说系师和刘荆州会不会放行,单是这一路的山贼盗匪,就够我们喝一壶的了。”
说到这里,贾诩斜着眼偷偷瞄了一眼阎圃,见阎圃脸上一会绿一会青,显然有些挂不住。
一瞅阎圃这模样,贾诩就知道对面这位已然中招,他把脖子冲阎圃一扭,挂着一脸的坏笑,满是戏虐的问道:
“阎先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大家都是文化人,贾诩话里话外的意思,阎圃自然听的出来。一听贾诩骂自己这边是贼,阎圃的脸当时就气绿了。
倒不是阎圃度量小,实在是他老大张鲁的出身不大行。
虽说张鲁来汉中是受了刘焉的委派,可刘焉为了关起门来过日子,把张鲁派到汉中不久,就给朝廷上了奏折,说是米贼作乱阻隔交通难以入贡,从此中断与朝廷的联络。
这封奏折对刘焉来讲确实算不得什么,可对于张鲁而言,却不是一般的要命,因为这封奏折给可怜的张鲁同志直接就定了性:是贼,不是官!
从那以后,米贼的帽子就毫无争议的戴在了张鲁的头上,故而汉中上上下下最忌讳的,就是这个‘贼’字!
贾诩虽然没有点明,可阎圃心里却明白的很,老小子这是在说自己这边是贼寇,不是政府机构,没有吃喝拿卡的权利,强行阻挠通商只能归属于抢的范畴。
阎圃心里虽然很明白,贾诩这是在骂人,可心里再明白,他嘴里却没法说出来,毕竟贾诩是在顺着他的话意走,由不得自己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