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荆州派了人来,曹操心中登时一阵狂喜,扭头一看,见郭嘉等人不约而同的冲自己点头,知道自己的马崽都有讲和退兵的意思,把头一点,开口说道:“唤他进来!”
传令兵应诺了一声,转身到了帐外,不一会的功夫,便引着一个身高七尺,面容儒雅的文人来到了帐中。
一进军帐,那文人冲着曹操把手一拱把腰一躬,很是恭敬的行了个礼:“章陵太守蒯越拜见丞相!”
曹操闻言,把脸一拉,顺口问道:
“异度先生在刘景生帐下为官,来我军中却为何故啊?”
剻越见曹操语气不善,倒也不以为意,不待曹操让自己免礼,便自行站直了身躯:“丞相此言倒也奇怪,鄙人乃大汉官员,来大汉的军营有何不妥!莫非丞相领的,不是大汉的兵马不成?”
“这个!”
听完了剻越的话,曹操不禁为之一哑,他使劲翻了翻眼皮,在心里把剻越家的女性统统问候了一个遍,这才恶狠狠的咽了口吐沫,冲着剻越把手一拱,算是还了个礼:
“刚才是某失言,还望先生勿怪!不知道先生到某军中,所为何事啊?”
见曹操服软,剻越倒也没有抓住口误不放,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冲着曹操投去了一撇耐人寻味的微笑,神神秘秘的说道:“特为救令弟曹子孝性命而来!”
“啥!”
一听是为了曹仁而来,曹操登时就不淡定起来。
自打许昌大战结束,曹操一帮人就一直认定曹仁已然遇难,若不是为了追击刘备,只怕这会连丧都发了好几遍了。
如今一听曹仁居然还活着,曹操‘噌’的一声便窜了起来。
倒不是曹操没有城府,实在是曹仁在他心里过于重要。
作为一个奸雄,曹操帐下有很多猛将勇将智将。在这些人里,有本事的好找;忠心不二的也好找;自己放心的还好找,可是又有本事,又很忠心,自己还能放心用的,却很不好找。
而曹仁,恰恰是符合这三个条件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他快步走到剻越身边,刚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却猛的一下醒过了神来,把脸一拉,带着一脸的狞笑,满不在意的说道:
“曹仁匹夫,不听我言,险些丢了许昌,简直死有余辜,他的生死,干我甚事!”
剻越见曹操跟自己演戏,心中很是不以为意,他微微一笑,带着一脸的春风,漫不经心的说道:
“唉!刘荆州派我来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他,曹子孝所犯之罪,虽百死不能赎也,曹丞相向来执法严明,必然不肯徇私,劝他莫要做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笑刘荆州却不相信,非说曹丞相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若得曹子孝回,必然退兵,如今看来,刘荆州是否有识人之能,还有待商榷啊!”
听完了剻越的话,曹操心里那叫一个骂啊!倒不是曹操脾气不好,实在是剻越的话把他给逼进了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