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进了门,王文泉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整个大堂,除了坐垫子就剩下了几根大屁股的大棒子,伸手一拎,用手一握,还没怎么用力,那棒子便‘噼啪’几声脆响,变成了两节烂木头。
见损坏了公共财物,王文泉略带尴尬的拍了拍手,拿眼瞅了瞅魏延,见魏延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红云,登时来了兴致,他带着一脸的戏虐,往魏延身边一凑:“魏县令,你这办公场所和办公用品都不大行啊!先别说这棍子咋样,就是给你根好棍子,你敢在这屋里打人吗?我怎么觉得不等打完,光犯人叫唤也能把你的县衙震塌啊!”
“这个!”
见王文泉埋汰自己,魏延心里这叫一个骂呀:
‘别人都去当郡守,偏偏老子是个县令!别人的城里衙门都修的像模像样,偏偏老子摊上了这么个风烛残年的破屋!别人不知道情况说上几句难听的,俺当没听见也就算了,你王文泉天天看奏报,你能不知道情况,也特么的来调侃老子,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魏延心里虽然没停了骂,可嘴里却没法说出来,憋了好半晌,才见他使劲咬了咬后槽牙,发恨般的说道:“主公放心,俺一定用最快的时间,把县衙给重新修起来!”
“不必了!”
王文泉冲着魏延把手一摆,笑吟吟的说道: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么破的城池,修跟重建没什么两样!”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信步走出了衙门,冲着大伙一招手:
“出来说吧!别砸里面了!”
众人一听王文泉要到衙门外面说话,一个个都跟捡了条命一样,飞也一般的窜到了街上。
瞧那架势,好象晚出来一会,就会被埋在里面一般。
见大家都出了衙门,王文泉轻轻的舒了口气,把脸朝魏延一扭:“我说文长啊,我看这县令你也别当了,直接当西城郡的郡尉吧!这个衙门还有这座城咱们也不要了,重修一座,你看怎么样啊?”
魏延没想到一出衙门口,自己居然被提了一级,心头不禁一阵狂喜。
自己的本事他自己非常清楚,要说上阵杀敌,自己是当仁不让。
可要是让自己处理民政,显然就有些不太胜任。
现如今虽然当了郡尉,以后脑袋顶上会多个郡守,可是能摆脱那些日常的俗物,对自己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
想到这里,魏延赶紧把头一低,双手抱拳,很是恭敬的说道:
“魏延愿听主公吩咐!只是主公,这新城如何修法,要修多大,您心里有数了吗?”
“这事我倒是真想过!”
王文泉一边说话,一边抬起自己的胳膊朝城外一指:“我想把西城修的大一点,把白河圈在城里,分成南城和北城,中间以桥相连!
这样一来,敌军攻打我们的时候,我们一不怕断水,二不怕被淹,饿急了眼,没准还能捞上两条鱼吃,你看这事怎么样啊?”
“把白河圈到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