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声？
目光移向隐隐虚掩着的房间，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小心！
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流水声传出的房间内突然飞出一黑影，直直向我扑来，一瞬之间，我甚至能看到那水肿腐烂的“人”脸。
但就在我要对摄鬼戒下达命令时，那鬼影突然一个转弯，向王皓翰袭去。
“猜错的人，就得死！”
不好！我余光瞥到，虽然王皓翰虽然也反应了过来，但此刻的他只是在慌忙间抽出了数张黄符。
“给我捆住它！”
一道绿光从摄鬼戒里极速飞出，在鬼影就要与王皓翰身影相叠之际，及时的捆住了鬼影！
“快，动手！”
随着我大喊，王皓翰手中的动作也不慢，直接退后一步，退后的过程中，我还看到他作出了甩手的动作，紧接着，便是连续数声的炸响。
鬼影在绿光绳的束缚下，不断的发出惨叫，我看到王皓翰又从怀中抽出了一沓黄符，直接甩了女鬼。
但这回黄符没有炸响，而是跟消除鬼字一样，全部贴在在女鬼身上，直接把女鬼贴成了一个黄色的棕子。
王皓翰念过一段道文后，整个黄色的棕子瞬间烧了起来。
一阵凄厉的惨响彻房间……
随着火灭，女鬼的身影也渐渐消散。
一切都结束了吗？我突然想起昨天在俊海影视大楼洗手间外所犯的错误。
我再次紧了紧手中的摄鬼戒向窗外看去。
令我心瞬间冰凉的是，窗外依旧是一片淡淡的红色天空。
我来到窗边，发现楼外依旧是片荒芜的大草地，天空中的太阳也依旧是内白外红，好似灼烧的红环。
鬼域还没有结束！
我有些泄气道：“这鬼还没有被消灭吗？”
王皓翰冷淡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它即使没有死，也是身受重了。”
我转头向王皓翰，此刻他气度沉稳，没有一丝气急的样子。
王皓翰双眸无比的冷静，他缓缓道：
“这只鬼的确有着很高的智商，先是利用我的思维惯性，一路不断加强鬼怪的数量，给予我期望，但每次来到14号房间后，又轻松的被消灭，让我产生失望的情绪。
在不断的期望与失望中，想使我脾气暴躁，放松警惿，从而露出破绽。
而它发动袭击选的时间也非常的好，在看到消灭的是假身的那一刻，我失望的情绪也是最大的时候，同时也是心里放松露出破绽的时刻。
哼，好算计，好算计。”
王皓翰说得没有错，在不断的循环后，人的注意力总是会漏掉一些东西。
比如流水的声音，我回想起来。一切都是从1014号房门传流水声，地面开始流出血水后开始的。
其实一切的重点在就这流水声上，但因为每到一层流水流都会传出，所以我渐渐的开始不注意这种声音。
而王皓翰在消灭10987层的女鬼后，客厅都是安静无比，而到了第6层，却还能听到流水声，这就是个不祥的征兆。
也不知到这鬼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刚才，这流水的声音被吊扇发出声响所掩盖，加上乎略心里，让我一时没能注意到这个征兆。
同时，刚才王皓翰为了先发制人，还没到拐角前就已经把黄符甩出，但炸响过后，他也只是看到了一个空的吊绳，如果当时吊扇下根本就没有鬼，而鬼一开始就躲在房间内……
想到这，我不禁心毛悚然，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只鬼真是非常会利用人的心理，是一个一不小心就能团灭我与王皓翰的对手。
我看向王皓翰，却发现他此刻竟有些悠然，与前面着急浮躁的样简直是天差地别。
我大胆的猜测道：“你是故意的？”
王皓翰如刀削般的唇角微微一勾，没有回答。
算了，我换另一个话题道：“现在我们是该往下还是往上？”
王皓翰的目光一顿，久久没有回答。
这时我也看出了他的豫犹，我直接向他道：“也不知道我的感觉对不对，反正我感觉，每一层的鬼气量都是差不多的，与第十层比起来，没有增加多少，也没有减少多少。”
也不理王皓翰眼中的惊讶，我续继道：“我感觉，在第十层的时候，那只鬼是没有发挥出全部的实力，而到了九层以下，它就开始故意增强灵异现象……”说到这，我给王皓翰递过一个眼神，然后换了一个话题道：
“而且，这一切都与流水声有怪，我觉得一切灵异现象，除了血字，都跟地上的血水和血水引起的红雾有关。”
王皓翰定定地看着我，没有接着我的话往下推理，而是对我道：
“也许你的师尊派你来驱鬼也不是不无道理。”
我一愣，怎么说起了这个。
王皓翰断续道：“因为，你可能就是百万人中才有一个的，拥有灵觉的人。”
“灵觉？”
王皓翰眼中的目光有些怪异，羡慕，无奈，还着更多我看不懂的东西。
“有了灵觉便能感受到鬼气，这对驱鬼之人来说是一大利器，当今世间，拥有灵觉的驱鬼人少之又少。”说到这王皓翰突然问我道：“你能感受到鬼气的来源吗？”
“本……”
我本想说：“本来能。”但我脑中突然想起了涂云那沉长的叹息，而且现在我与那玄妙的感觉还有着一层薄膜隔着，所以我改口道：“不能，只能感受到鬼气量的多少……”
第72章 向上
王皓翰剑眉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正常”。
他开口道：“看来你的灵觉并不高级，但这也正常。
拥灵觉本已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能拥有高级灵觉的，这百年之间，也就那两三个人。”
“高级灵觉？能感受到鬼气来源？”我问。
王皓翰点了点头道：“不过那你就不用想了，灵觉一但产生就会定形，终生没有进化的可能。”说到这，我看到王皓翰手暗暗紧了紧：“有些人命中注定没有，有些人即使有了，也比不过那命定的二三来人。”
“这……，世世那有都如意的……”
我拍了拍王皓翰的肩，不理他惊讶的目光，打趣道：“有些事件就是天生的，上天给你开了一扇窗，就一定会给闭上另一扇窗。
就像我，就算我有灵觉，可我就没有你这天生含着金勺子出生的人有钱。
就像你说的，没有一沓黄符搞不定的鬼物，如果有，那就两沓。只要我们联手，优势相补，你没有的与我没有的真就这么重要？”
嘴上是这么说，但我内心却是另一个声音，重要，当然得要，钱啊
不过我脸上还是作出了一幅知心大姐姐的样子，看着我的顶头上司宽慰道。
……
“噗”
！
脸上线条一直冷然的王皓翰居然……笑了？！
不过王皓翰很快又收紧了笑声，脸上又恢算冰冷严肃的样子。
像是转移注意般，王皓翰剑眉轻皱望向那虚掩的房间，手中抽出十几张黄符后，走向了那鬼影冲出来的房间。
我细仔听去，发现房间内已经没有了流水声。
王皓翰一把推开房门，手中的黄符却没有甩出。
我走到他身后一看，看到房内是一个浴室，此刻浴室中的水笼头把手的位置是到了中间，却没有任何水流出。
王皓翰声音低沉道：“如果如你说所，我们所到每一层的鬼气都差不多相同，而一切的关键有是水……水……水……”重复了几遍水后，他突然是想到什么似的，声调骤然提高：“水塔！”
“哈？”
“怎么会是水塔？华夏建楼怎么会造那样的东西，怎么想应该也是从下方的输水管查起吧。”
王皓翰摇了摇头，伸出三根手指道：“第一我跟你说过，这幢楼不是华夏人设计的，第二，这幢楼建于数十年前，以当时的国内环境，这幢楼建有水塔并不奇怪，第三，我给你看过那张设计图中，我隐约记得楼顶是设计有一个水塔。”说着王皓翰目光向我移来，似是询我是否有印象。
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印象，毕意在车上那时我也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就觉得线条与英文的组合真是令人头痛，就没有看了。
我看向王皓翰道：“那现在怎么办？能向每层输送水地方，即有下面，也有上面，我们该去哪个方向？”
“上面。”
“为什么。”
“直觉。”
“……”不是说，女人的直觉才是最可靠的么，不看着眼中亮光一闪的王皓翰，我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再确认整个浴室没有什么线索之后，王皓翰先走出了浴室。
而我在要迈出浴室门时，突然听到一滴水声。我猛然向浴室中的水龙头看去，却发现水龙头中依旧是没有水流出的样子。
错觉？还是……
…………
来到客厅，我发现王皓翰定定地站在通道前，看到我来后，他突然抓起我的手腕一拉，把我拉到他身后。
我向大门看去，发现大门前已满是血尸，但他们也如碰到空气墙般，不能迈进屋内，只是在门口前，双目翻白地看着我与王皓翰。
“我的符不多了，只能一路清过去，然后直接向上。”
我向王皓翰点了点头，“放手干它们！”
我能感到王皓翰唇角一勾，然后他直接潇洒地一甩手，价值十五万的百张黄符瞬间向门口飞去。
不过黄符没有直接在门口炸响，而是先飞向门外通道两侧，然后才是密集的响声与火光。
但一切都宁静后，眼前已经没有一只血尸和鬼手。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