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们开始颁奖,上面有点小吵,白逸状似随意地换了个向后靠的坐姿,手却不老实地绕过椅背碰上她的,摸索着勾住她的小指,声音很轻:
“身体不舒服?”
丁垦一惊,忙去看周围的人,还好,大家都在专心听有没有叫到自己的名字,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台上的桌子高,上面有红布盖着,台下的人看不到桌下和椅子后面的景象。
她也压低了声音,几乎是气音了:“没有呀。”
丁垦上台前还特地把嘴唇咬红了,看着挺有精神的,他应该是看不出她不舒服的才对。
“文叁班,丁垦。”
“到!”
丁垦听到自己的名字,吓得马上抽回了自己的手指,一阵心虚地抬高了声音。
白逸轻笑一声,手放回桌上,纤长的手指捏着钢笔在演讲稿上勾出几个字,看着就像在认真改稿。
丁垦分明看到,纸上空白多两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字。
她的名字。
楷体字方正平直,印在稿子的标题边上,像原本就存在一样。
标题是热爱。
她脸红,觉得自己一个文科生还不如他一个理科生会。
很快拍好照,两个人再没有更多交流,丁垦匆匆下台。
于歌献宝似的把老黎的手机递到她面前,五寸屏幕上挤着她和白逸的合照,满满当当的十几张连拍。
丁垦点开第一张,是她刚上台那一幕,白逸低着头,在台上望向她,两人距离过大,照片为了把两人框进一个画面,拍得人很小,表情也看不清。
再往下划,就是她一步步靠近白逸的画面,丁垦看了才知道,原来自己开心得那么明目张胆,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的。
划到最后面几张,两人终于能清晰的存在一个画面里,整个画面被放大得只剩他们两人,背景都成了陪衬。
穿着衬衫的少女耳边碎发被风吹起,低着眸,脸颊微红,浅笑嫣然,面前坐着的身穿衬衫的少年似有感应一般,嘴角上扬,目光温柔。
画面美好得不像话。
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张合照。
也是她最钟爱的一张。
后来不管两人拍过多少合照,这张在丁垦心里永远稳居首位,成了她再也没换过的屏保。
丁垦把刚才拍下的每一张照片都发给自己,又偷偷摸摸在这部手机上全部删除,连回收站都清理了一遍。
这些画面,她只想独自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