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忙碌,裴宁照例窝在房里,看五分锺书,发十分锺呆,毫无效率。
接近正午的时候,门铃响了,裴宁妈去开门。
裴宁趴在桌上,心想大概是不认识的表哥来了。
没一会裴宁妈果然来他房间喊人,“宁宁,出来见见你表哥。”
裴宁哦了一声,无精打采的往客厅走。
单人沙发上坐了个肩背宽阔厚实的陌生男子,正背对他与裴宁爸喝茶聊天。合身的polo衫配米色休闲裤,脊背挺直,光看个背影就觉得会是个非常俊雅的男人。
裴宁妈拉著裴宁过去,边说:“喊人那。”
男子转过头来看他,裴宁愣在原地,瞪圆了眼睛。
裴宁妈见裴宁不声不响,不好意思的说:“这孩子认生。”
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微微笑道:“没关系。”
裴宁黑汪汪的眼睛瞪的更圆了,这一定不是他,因为他从没笑过。
呲溜一下,裴宁毫无预警的掉头跑回房间,碰的关上房门。
裴宁爸和裴宁妈面面相觑,这孩子是怎麽了。
表哥表情有点为难,“我吓到他了吧。”
裴宁妈忙说:“怎麽会。”
裴宁爸刚给表哥讲了裴宁之前在山里走丢的事,於是说:“这孩子回来之後就怪怪的,让你看笑话了。”
裴宁妈去敲裴宁的房门,“宁宁,快出来,要吃饭了。”
表哥说:“不如我进去看看他。我在美国的时候修过心理学,他可能有点创伤後应激障碍,我和他聊聊应该会好点。”
裴宁爸妈听不懂心理学上的专业名词,觉得也没坏处,便都点了点头。
表哥开门走进裴宁房间。
裴宁正一头扎在被他弄的一团乱的被子堆里,忽然就感觉到脖子後面yǎngyǎng的,随後一具沈重的男子身躯就压了下来,背後的人轻轻吻著他的耳廓,又含住肉肉的耳垂,问道:“想我吗?”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