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着头想了一会:“真是怪了。下山村的人疯起来,就会念经书。上山村的人疯起来,就会假扮神仙。而排骨家的人疯起来,却各不相同。”
白狐想了一会说:“他们之所以变疯,应该是那只鬼在暗中害他们。咱们进去找找吧。”
我跟着白狐走到卧室里面,有些不安的说:“如果那只鬼能够影响整个村子的人。会不会很厉害?”
白狐摇了摇头:“也许是很多鬼,他们只是数量众多罢了。”
他让我站在地上,然后问我:“你仔细回忆一下,刚才那股力量,是从哪里传过来的?”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眼睛对着门口,然后说:“是从背后传过来的。”
白狐看着我背后说:“难道他藏在这里?”
我回头一看,发现背后是一个书架,上面摆着一摞一摞的书,以及一些饰品。
白狐走过去,用手摸索了一会,嘴里面淡淡的说:“如果我是那只鬼的话,我会藏在……”
他随手抽出来一个盒子:“应该在这里了。”
这盒子上面写着广告标语,以前应该装的是什么奢侈品,可是我们打开之后,却发现里面的东西绝对是后来放进去的。
我看到七个泥人。
每一个泥人都被布裹着。挤挤挨挨的放在盒子里面。很显然,它的主人担心泥人被磕坏了。
我看到这几个泥人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很欢喜,有的很愤怒,表情不一,各不相同,但是七个简简单单的表情,像是囊括了众生百态。
我打开电灯,仔细的看了一下,我发现这几个表情越来越面熟。我忽然想起来了,排骨一家人现在的模样,和这几个泥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我问白狐:“是这些泥人在捣乱?”
我恍然大悟:“是泥人天王,你还记得吗?我在校门口曾经买过一个类似的泥人。”
白狐点了点头:“用普通的泥巴能够藏住魂魄,一点气息都不泄露出来,这个人的本领很厉害啊。”
然后他笑了笑:“你知道这七个泥人的名字吗?”
我奇怪的看着白狐:“他们还有名字?”
白狐点了点头:“他们叫七情。”
然后他挨个指着泥人,淡淡的说:“喜,怒,哀,乐,爱,恶,欲。”
我恍然大悟:“方龄就是哀,排骨的爸爸就是怒。”
白狐点了点头:“排骨是乐,他的母亲是喜。”
我挠了挠头:“那么无名是什么?”
白狐指了指最后一个泥人:“是欲。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开始的时候,是动物欲,他首先要生存,所以会不停地进食,然后会繁衍,所以会交配。满足了这些之后就是人的欲望,他要金钱,要名望,要权力。欲壑难填,永远不会得到满足。”
我惊讶的看着白狐:“那他不是要变成大魔头了吗?”土每鸟亡。
白狐笑了笑:“放心吧,这些泥人还没有那么大的力量。所以他只能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寻找食物罢了。”
我问白狐:“方龄说,真正的自己被关起来了,在一个大棺材里面。是不是指的这个盒子?”
白狐嗯了一声:“确切的说,她被关在泥人里面了。”
我奇怪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方龄:“可是……床上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