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没有说完,忽然闭上嘴了。随后,我听到一阵牙?打颤的声音,他应该在剧烈的发抖。
我听到那女人冷笑了一声:“你师父的肉身,不是你偷走的吗?”
我的心里面越来越凉,我心想:“这下可糟了,是天厌子来了。我们都没有注意。”
无名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难道他被天厌子制住了吗?天厌子有没有钻到他的肉身里面去?
我安静的等待着,可是周围偏偏一点声音都没有。
过了一会,那女人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你师父托我把你带回去。好了,你现在可以跟我走了。”
我心想:“原来这个女人不是天厌子。她现在要带走无名?我恐怕救不了无名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地躺在这里。保住自己的性命吧。”
然而,那女人忽然又停下了脚步,我听到她低声嘟囔着说:“不行啊,不行啊。我的儿子还没有冥婚,我担心他走的不安宁。反正也是到这里来一趟,不如选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回去。”
随后,我听到她的脚步声又折返回来,分明是向我的床走来了。
我吓得头皮发麻,我咬了咬牙,决定掀开白布逃走。虽然这么做成功的几率很小,但是也强过躺着等死。
可是我要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我的身子动弹不得了,我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只能乖乖地躺在那里。
我感觉有一只手,正在慢慢地拉白布,然后,我的脸就露出来了。
有一只冰凉的手摸了摸我的脸:“姑娘,把眼睛睁开吧,让我看看你脾气怎么样。”
我的心脏砰砰的跳着,我哪里敢睁眼?
女人笑了一声:“就算你不睁开眼睛,我也知道你是活着的,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装了。”
我听她这么说,就把眼睛睁开了。我看到我床边站着一个中年妇人,长相很平庸,但是一脸笑容却很诡秘。
我心想:“现在白狐受伤了,等他养好了伤,早晚会找你算账。”
女人淡淡的说:“你睡醒了?那可太好了。咱们抬起棺材来,回去办冥婚吧。这里的尸体太多,我不喜欢。”
她朝我招了招手,我的身体像是提线木偶一样,身不由己的坐了起来,然后走下床。和无名并排站在一块。
无名脸上的表情很僵硬,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显得很无奈。
那女人指了指床上的尸体:“来吧,把尸体抬起来,咱们要走了。”
我和无名把床上的尸体抬起来,装进了棺材里面。然后扛在了肩膀上。
这棺材可真重啊,但是我现在根本不觉得累,只是和无名一前一后的向外面走。土双反号。
我一边走,一边奇怪:“这女人明明把我们制住了,为什么没有带走天厌子的肉身?难道他不打算要自己的肉身了?他要夺舍取走无名的身体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好像还有机会……”
紧接着,我又开始盘算肩膀上的棺材:“棺材里面的人好面熟啊。我到底在哪见过?我一定见过,可是怎么想不起来了?”
我和无名机械的向医院外面走,路上的时候曾经遇到了不少人。但是他们谁也没有理会我们三个,因为我们这种人实在太常见了。
我们一路上离开了医院,向市郊走去。走到了没有路灯的黑暗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