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我心里在想:“就算是同一个学校的,那又怎么样呢?对方穿那么多衣服,可能就是为了隐藏身份。不仅脸看不到,厚衣服把身材都遮住了。”
我叹了口气,向阿姨说了声打扰了,就要回去。
阿姨又叫住我了,问我:“你怎么了?箱子里面装的什么?是不是威胁信啊?我知道,你们这些小女生,争风吃醋,为这个打架的不在少数。”
我无奈的笑了笑:“没有,您放心吧。”
宿管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别害怕。我平时训你们是训你们。可是出了事,我肯定会帮的。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阿姨替你跟她们讲理去。”
她一边说话,一边撸了撸袖子,做出一副要打架的样子来。我现在甚至有点感动了,使劲点了点头:“如果有这种事的话,我一定来找您。”
我冲阿姨笑了笑:“我要走了,您回去接着睡吧。”
宿管叹了口气:“我还睡什么啊。被你们几个丫头折腾到天亮了。现在该开门了。”
我和阿姨道了别之后,就慢悠悠的向楼上走了。我一边走,一边想:“阿姨是农村来的。有农村的古板,有农村的直爽,也有农村的讲义气。倒是个挺可爱的人。”
我推了推宿舍门,走进去了。
方龄几个的故事会已经散场了,不过她们明显意犹未尽,还聚在一块,小声的讨论着。
方龄见我提着箱子回来,问我:“如意,你去找宿管说什么了?对了,快递的是什么东西?”
我把箱子向身后藏了藏:“没什么。”
想不到方龄笑嘻嘻的凑上来:“我看里面有猫腻,让我找找。”她把箱子抢过去了,向里面看了看,奇怪的说:“怎么是一个空箱子?你把东西藏起来了?”
我愣了一下:“空箱子?里面有一沓报纸啊。”
我举着台灯在宿舍照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报纸。我疑惑的想:“难道报纸丢了?”于是我又下楼,来来回回的找了几遍,还是没有踪影。
这个时间,学生们都还没有起床,不可能被人捡走了。再者说了,谁会捡一沓旧报纸呢?
等到天亮的时候,我累得气喘吁吁,坐在床上,越想越觉得奇怪。
舍友们折腾了一晚上,都睡着了。我听着她们均匀地呼吸声,也有点犯困,于是干脆躺在床上,先养养精神再说吧。
谁知道这样一闭眼,我就沉沉的睡去了。
在睡梦中,我梦到下大雪了。天上地下,都是一片白茫茫的,无边无际,除了白色之外,什么都看不到。我冻得手脚发冷,在这里艰难地行走着。
到后来,我感觉自己要被冻僵了。
这时候,有个声音叫我:“如意,如意?”
我睁开眼睛,发现方龄站在我床前。她小声问:“你怎么了?我看你一直发抖。”
我确实在发抖,我的牙都不住的哆嗦。我小声的说:“我有点冷。”
我从床上爬起来,感觉好像在一夜之间,进入了寒冬一样。我把厚衣服全都找出来了,穿在了身上。这样总算好了一点,不过舍友们全都奇怪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