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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苒这时候才问“没了?”

苏珊一扁嘴“没了。”

夏苒说“那我挂了。”

苏珊硬着头皮“你就给他打个电话吧,不然马上死家里写封遗书说是你逼的,警察叔叔还要找你麻烦呢是不是?”

夏苒说“挂了!”

苏珊小心翼翼问“你不是想和我绝交吧?”

夏苒愠怒“快了!”

临傍晚的时候,说客大军又来了一拨,这次为首的是个实力选手,夏苒一瞧见屏幕上的两个字,捏把汗地接起来。

夏苒犹豫了再三,还是轻声喊了一遍“妈。”

杜母说“你爸爸身体好点了吗?”

夏苒说“好多了,已经开始办出院手续了。”

杜母说“就这两天吗?”

夏苒说“对。”

彼此都安静了几秒,杜母说“那你办过手续,能不能麻烦你尽快回隋兴一趟。”

夏苒一怔,她何时何地对她说过“麻烦”两个字?

杜母说“希声的事情不知道你知道没有,几天前出了个车祸,本来伤得也没那么严重,只是他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把自己一个人关家里,谁劝都被轰出来。药已经几天没吃过了,一个人在家,饭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上。”

夏苒坦然“我听说了。”

杜母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的症结在哪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知道你对他失望,要不是他现在状况真的很糟,我是说什么都不会给你打这个电话的。”

夏苒默了默,说“我明天送爸爸回去后就坐飞机回去。”

杜母说“我让人去机场接你。”

夏苒说“好。”

第二天下午,夏苒重回隋兴。

习惯了温热湿润的南方小城,一下飞机,夏苒立刻就被北方粗犷的东风刮得一身凌乱,一抬头,蔚蓝深远的苍穹上飞过一行麻雀。

接机的是杜希声的那位老司机,见到她,很客气地鞠躬说“太太。”

夏苒把行李交到他手上,说“喊我夏苒。”

一路上,伴随着轰轰胎噪的还有司机絮絮的讲述,从杜希声如何回来,到车祸如何惨烈,再怎样拖着病手残躯回到家里……

夏苒几次打断,都断不了他的倾诉欲,她终于不耐烦,说“你把车靠边停吧。”

司机慌了神,说“太……夏小姐,我闭嘴了行不行,你千万别这时候走了,杜总现在状况真的很差,你再不去,我们都担心他会出事啊!”

夏苒瞥了他一眼“多事,我既然答应了要去,就肯定不会反悔。”她指指窗外的超级市场“我进去买点东西。”

可面对一排排超市货架的时候,她是真的有点开始后悔了。多此一举吧,人家又不是没有正经相处的女朋友;自不量力吧,以为你去了就能抚顺他的逆鳞?

手机在包里静静搁着,照顾前夫不是一件小事,告诉林晗吧怕他暴跳如雷,不告诉林晗吧,那是不是真成了他话里说的“背着我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夏苒想逃,只是司机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她叹了一路的气,心想算了,去帮忙看看他死没死就回来。

一路的忐忑,当果真见到熟悉的房子时,又变成一种烦躁,说好了一转身就不回头,现如今,又算什么?

钥匙在锁眼里转了转,轻轻一拧,房门弹开。屋子里没开灯,黑黢黢的一片,什么东西也看不清。

夏苒刚往里走了一步,一个酒瓶扔到脚下,“砰”的炸开,一个男人大骂“出去,谁许你进来的。”

夏苒已经摸到开关,轻轻一钦,屋里灯火通明,面前的男人一怔,她亦是一怔,半晌讷讷笑出来,说“杜希声,你这样子,身前摆个碗就能上天桥了。”

☆、54.chapter 54

^_^杜希声身上一件白色t恤不知道穿了几天,领口胸前泛上浅浅的黄色,是汗渍反复浸透留下的痕迹。一条灰色的家居裤,腰上松松地打了一个结,膝盖的地方磨得发黑。

此刻顶着一头鸟窝似的头发,胡子拉碴,形容枯槁,脸上伤痕累累,结着暗红色的疤。一只手上果然打了石膏,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外面的纱布残破不堪,脏得好像在泥里打过滚。

相处这么多年,哪怕是闹得最凶的那一段,每天早上,他依旧会打扮整齐,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再出门,夏苒看着面前这个状似落魄的男人,心里不由喟叹了一声。

夏苒脱了鞋子,随便趿上双合适的拖鞋,拎着东西往厨房走。

杜希声已经反应过来,走来拦着她,沉声道“你也给我出去。”

夏苒像是没听到,看见他没断的那只手里端着酒杯,橙黄色的液体只剩下浅浅的一层,冰块横七竖八地倒伏在杯底。

她看了看杜希声那瘦得凹下去的脸,说“看来他们的顾虑是多余的,你还知道制冰来享受酒精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不行。”

杜希声说“出去。”

夏苒冲他笑了笑,说“我去做晚饭。”

夏苒只是稍微一推,杜希声被拨到一边,她畅通无阻地走进来。

晚饭弄得简单,他这不人不鬼的样子恐怕吃不下什么干货,熬一锅烂烂的粥,再做一两道爽口小菜,对付过去这顿就行了。

厨房落了一层灰,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起就辞了阿姨。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夏苒找出手套来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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