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说。
“你想怎么花那笔钱都行,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身为继父的我还是要劝告你不要随便花费。你今年将要毕业,钱应该留到服完兵役,做为留学或是创业的基金。爸是没办法再资助你了。”夏慕翔疲惫的建议。
“你们告诉我,这……”妙青总算领悟到向来慷慨的继父何以会拒绝他买车的要求,这么说来,他们家……向来优裕的生活享受……都将冰消瓦解,想到这里,他的心凉了半截。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玉卿无力的说。
“能想的,我都想了。”夏慕翔紧揪着头发摇头。“本来有消息传出燕子财团要并购盛益,现在反而是抽出资金……我看……”
“我们该怎么办?”
在母亲的悲呼声中,妙紫眼眶灼痛的退离书房门口,觉得自己就要沉进地狱了。她不是怕过苦日子,虽然她从来没过过,但她知道自己可以应付,然而目睹父亲失意,母亲为以后生活的着落发愁,一种混杂着无助的焦虑撕扯着她的心,教她再也禁止不了眼中的湿热扩散。
她悄悄回到卧室,脑中不断回响着从书房里偷听到的对话。燕子财团这个名称一再刺激着她。
妙紫的脸色更加惨白,努力克制内心深处涌出的不安,从抽屉里的珠宝盒拿出燕炀给她的戒指。镶嵌着燕子图案的宝石刺痛了她的眼睛。绝望拢上心头,燕子所代表的意义犹如失败的屈辱戳记烙印向她。
她认命的戴上戒指,晶莹的泪珠落在宝石戒面上。
她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
燕子财团的总部位于市中心精华地段的摩天大楼内。……
妙紫收起小花伞,站在骑楼下对着线状连绵的雨发呆,周围的街景在她的视线下有着模糊的面容,一如她暖昧不清的心情。
找出这里的地址并不困难,问题是走进去面对燕炀,对她而言是比面对死亡还要艰难吧?
但能不去吗?一种无可逃避的认命心情紧紧揪住她心怀。
妙紫想起家里的愁云惨雾,除了毫不知情的小妹外,家中的成员都在强颜欢笑。法院的查封令随时都会下来,父亲原本浓密乌黑的头发几天内染上一层轻霜;母亲额上的皱纹变得明显;就连向来潇洒任xing的大哥也沉默寡言,眉目间隐含忧郁。
最让妙紫无法忍受的是他们在她面前还要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浑然不认为有必要把家中的困境知会给她。
是基于想保护她的心情吧?在家人眼里,她和妙红一样脆弱,就算知道了也于事无补,可是她真的想帮忙,才会来这里!
燕炀是她唯一可以求助的人,除了他之外,又有谁能帮她解除眼下的困境?
只有他了。妙紫认命的领悟到这点,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情走进豪华有如五星级饭店的大厅,拿了伞套套好湿伞,才朝接待处走去。
“你好。”柜台内身材修长,打扮得时髦亮丽的女子亲切的问候。
“你好。”她紧张的捉紧雨伞。“我叫夏妙紫,想找燕先生,可以麻烦你通报吗?”
“燕先生?”柜台小姐挑高一道眉,眼光上下打量一身素雅的妙紫,语气仍显得很客气。“请问有预约吗?”
“预约?”她脸一白,哪晓得见他要预约,夹杂着羞耻的沮丧使得她垂下头。
“燕先生很忙,没有预约是见不着他的唷。”柜台小姐同情的说。
“可是,”妙紫握紧拳头,想到燕炀给她的戒指。她从洋装领口里翻出挂在项链上的戒指给柜台小姐看。“我有这个也不能见他吗?至少帮我问问他秘书可以吗?”
柜台小姐看清那枚戒指时,倒抽一口气。身为燕子财团的职员,当然认得出自家公司的标章,更听过总裁燕炀戴过一枚以此为图案的宝石戒指,只是这枚戒指目前不在他手中,像是送给了谁,没想到戒指的拥有者会出现在她面前。
“请、等一下,我马上帮你联络燕先生的秘书。”柜台小姐急忙拨了内线,得到上司的指示后,她挂断电话,满脸堆满甜笑。“让您久等了。这边请,我送您去搭电梯。”
妙紫受宠若惊的在她的护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