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深愣了下,大概是没预想到对方目前关心的是这事,他没有拒绝的理由,也没有拒绝的想法,顺从道:“好啊。”
被施锦玉逮了个正着,虽然他们没有特别躲避,可既然被发现,就隻好暂时放弃继续追踪的行动,想来施锦玉心里估计挺恼他们的不信任,若再跟着被抓到就不好交代了。
秦深觉得施锦玉知道他俩的盯梢后,约莫会为了证明自己的靠谱,无论谭迟百般手段,施锦玉应该也不会动摇。
所以,他觉得去散步不失为一个打发时间的好选项。
之前没品尝得完的食物,秦深重新尝试了一遍,诞生在舌尖的美味,让他舍不得浪费,有些吃撑了。
用完餐。
景郁像是看出他的状态,特意等了等,寻了话题拖延,跟他聊起日常的生活。
后知后觉,秦深发现自己差不多把自己的基本情况全部告诉了对方,而他并没有从对方口中得到多少关于对方的信息。
尽管对方不说,他其实也了解。
但还是有那么一点子不得劲,秦深感觉胃没胀得厉害,主动揭过过于日常的话题,道:“去走走?”
景郁自是没意见。
惊雨山庄所处的地界偏高,从远处吹来的风不同于城市中带着热烫的温度,凉爽宜人。
特意修整过后的山路,尽管崎岖,但还算平稳,道路两边修建着用鹅卵石堆砌的矮小围栏,草木鲜花自然地生长着,看起来未经任何修饰,但并不显杂乱,所有的一切构成,犹如一幅画。
秦深和景郁并肩走着,两人没有说话,像是专心散步消食。
他们慢慢来到树荫下,夕阳余晖穿过枝叶,投射出斑驳的暗影。
前面是尽头了。
秦深不得不停止脚步,他转头望向身边的男人。
“回去?”秦深说。
景郁默然瞬息:“你还欠我两个人情。”
秦深当然记得自己欠着的人情,听到对方提,他也承认道:“有什么要我做的?”
“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景郁紧盯着他,不愿错过他任何的表情。
秦深略显惊讶:“确定吗?我的人情还算比较有价值的吧。”
景郁:“确定。”
当事人都不介意做亏本买卖,秦深作为欠债人,肯定是顺着债主的任性的:“你问。”
“你为什么防备施锦玉和谭迟在一起?”景郁问。
意料之外的问题,这个答案倒是有,就在前不久秦深和对方共用餐食的时候。
若不是分神想事情,秦深哪里能完全跟着对方节奏走,把自己的情况透个精光。
但是编出来的理由,秦深觉得对方估计会以为他在扯淡,尽管确实是扯淡:“景哥,我在回答前,能问一下你为何想知道这个?”
景郁看着他,倏地笑了,藏于镜片后,隐现冰蓝色晕的眼睛荡起一层波澜:“取决于你的回答。”
秦深怔忡片刻,他以为对方不愿说:“你想听实话假话?”
“两种都说吧。”景郁。
秦深:“只能选一种。”
“你欠我两个人情。”景郁好整以暇地回,他居然奢侈地打算用两个人情,交换同一个问题的两种答案。
秦深脸皮不够厚,无法真的趁火打劫:“不必了,你想听就听,信不信随你。”
景郁:“假话是什么?”
“我想施锦玉做我嫂子。”秦深,“他是我哥的,自然要打听清楚他的情感生活,铲除所有阻碍他和我哥结缘的敌人。”
景郁平静的面色终于裂开。
秦深神情惊奇,原来对方也不是永远冷静的模样。每次见面,他都只看到对方运筹帷幄的从容姿态,有表情变化的景哥,瞧着还挺有烟火气,让人敢亲近了。
“真话呢?”景郁心情收拾得迅速,只是不可抑製地回忆了下秦深的哥哥,大哥秦延成熟稳重,二哥秦司高岭之花,谁跟施锦玉配?
主要秦深没讲明是做哪位哥哥的嫂子,不得不两个哥哥拉着一起和施锦玉配对试想。
施锦玉表面温柔多情,实则凉薄自我,配谁都不太合适。
景郁听着秦深回復的话,收敛心底翻涌的思绪。
“真话就是……”秦深闻着林间自然的气息,蕴在喉间的字眼缓慢且清晰地吐出,他的语气严肃,过于正经显得仿若玩笑,接着他就单眨了眼笑道,“好吧,前面的话是真的。”
秦深眉宇间沉了郁色,他不敢赌「作者」没有把目光放在别的人身上,他现在和景郁走得这么近,「作者」又早就提到最高的对他的警惕,「作者」能实时观测他,理所当然可以观测别人。
他是很想要拉更多人进入棋盘,但前提是有足够的把握,这份把握促使他愿意冒着让「作者」知晓他的底牌的风险。
如今的情形不同于往日,他需要越多的小心。
“……”
秦深顶着景郁的注视
', ' ')(',竭力表现自己说的是真话的坚定。
景郁:“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秦深不明所以。
景郁偏垂了下头,眼帘轻瞌,望着不知名的地方,再抬起时,眼中的晦暗如浓雾卷动溢出瞳孔,他的手蓦地扣住秦深的臂膀,将人拉向自己投射的阴影里,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扰到谁:“你在撒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