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2 / 2)

“你冷静点啊!小空!”佐助松开了竹野空的胳膊,“你怎么了?”刚刚放学回来的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看到了竹野空一路上磕磕绊绊的跑着,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不……不……没时间了……”竹野空摇着头后退,然后转身又跑掉了,“别跟上来!”

佐助伸了伸手,正打算去追,却有人拉住了他,耳边传来了他兄长清清淡淡的声音,“让她一个人去吧!”

佐助不解的回过头,却看到自己的兄长宇智波鼬抬着头看着天,“是人总要学会长大的!”他低下头温柔的俯视自己的弟弟,“佐助,就算是你也一样。”

……

竹野空是以极大的力气把门甩开的,屋外的光透过门照了进去,适应了黑暗的环境的然子躺在视线在触及自己女儿的脸庞的时候露出了开心的微笑,虽然那只是一个恍恍惚惚的虚影,“你来了。”

她看不清竹野空的脸了。

“你骗人……”竹野空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你才不会死!像你这种喜欢装嫩的妖怪才不会死,你死了,那个地方不会有第二个竹野空让你欺负,所以,你不可以死!”

她娘好像一瞬间老了几十岁,大限将至……吗?

然子眯了眯眼睛,伸出骨瘦如柴的手向竹野空招了招,“敢骂我了啊……过……过来……”她很想完整的说话,很想漂漂亮亮的死去,很想给她的女儿留下一个最后的好印象。

可是貌似做不到的样子。

竹野空走了过去,跪坐下来,“骗我的,对吧!”

“傻瓜……”然子的目光幽幽的放到了天花板上,“诺(即竹野空的父亲,竹野诺)死之后,我的身体便日复一日的衰弱下来,把你带到这里,是迫不得已……”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一切,“我无法看到我的女儿长大,很遗憾。”她的语速很慢,但只有保持这样的速度她才可以说出完整的话语。

“你被奇怪的妖怪附身了!你快告诉我你是……”然子捏住了竹野空的手打断了竹野空有些癫狂的话语,“听我讲下去!小空!”

“生存在这种家族,我能遇到诺,我很开心,我能生下你……也很开心……”因为刚才的一句话,然子的呼吸有些不平稳起来。

她的执念支撑她做完有利于她女儿的一切,然后她就可以任由过分思念侵蚀的痛将她的身体,由里到外的全部破坏掉,她一直在自称一直在支撑,那个男人的遗言又被她很好的执行,她利用一切做到了最大程度有利于她女儿未来人生的所有,而现在,就算倒下,也没有关系了,她可以去见那个男人了。

“诺最大的希望就是不想让作为他女儿的你死去,所以,将来不管遇到什么状况……我请求你……”竹野空的表情在背着光的情况下以她微薄的视力已经无可分辨,“都要活下去。”不管用什么方法——然子费力的抬起手,指尖轻轻点在竹野空的眉心,嘴唇动了动,但是没有发出声音,她本来就不具备光彩的眼睛在一点点的空洞下去,变成灰白色。

竹野空不知道然子为什么做出此举,但她的脸上却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平淡且安稳,隐约的透露出死的绝望,“宇智波一族终究是要灭亡的,我本来想的是,如果作为我的母亲的你执意要留在这里的话,我就是留下陪你一起被宇智波鼬捅死也没有关系。”

可是,你快死了,你抛弃了我,你死了,在灭族的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便没有理由留在这里等死了。

气息越来越弱的然子忽然睁大了眼睛,灰白色的眸子里发出微弱的光,转瞬寂灭下来,“你也……”你也是……她的女儿也是……

诺,你知不知道,我们的女儿她也是……

没有办法再动了,没有办法再触碰她了,没有办法再看到她了,没有办法,没有办法……那么,就是一切都结束了,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女儿,你都是竹野空。

我终于可以去见你,你说的话,我幸不辱命,诺。

然子躺在那里,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一切的生命体征,她死了。

良久的寂静,低低的笑声在这个黑暗的小屋子里蔓延开来,低低的,低低的。竹野空在笑,她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送死了,她不愿意抛弃的那个人到头来第一个抛弃了她,她不用留在这里被鼬哥斩瓜切菜一样的戳死了。

那是好事,不是吗?

那你为什么要哭呢?是啊……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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