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2)

“很熟悉,但心里的感觉不一样!我应该对这样的怀抱是心痛的,痛的无法思考,大概是太感动了。”

带土没有回话,安奈即使现在忘记了他最不愿意记起的事情,也不会失去那些感受,“现在呢?”

“……心里暖暖的!”安奈闭上了双眼,喜欢带土喜欢到了没有任何喜欢的程度。

带土觉得心疼的要命,疼的仿佛被溺死一样,无助痛苦,除了安奈现在的他什么都没有了,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安奈,脸颊接触着温暖的背,“似乎以前对你不是很好!”

“没有。”除去那时候说不要喜欢他拒绝的伤人话语战死后心痛外,剩下的尽是美好的回忆,“带土,疼吗?”

“嗯?”

“受的伤?”

“……疼,很疼,很疼很疼!”砸下的巨大岩石,碎裂成片的骨骼,借着细胞恢复的过程也要忍受种种难以承受的痛苦,连呼吸都会牵动痛的神经,直到最后,连痛都感应不到了,因为已经麻木了,麻木到明明抬起了手却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了手臂一样毫无知觉,带土不会向世人诉说他的疼痛,抱着安奈的胳膊紧了紧,和小时候相同,失落难过会告诉安奈。

“疼啊!我也疼,心口疼,”安奈疲惫的要沉入了睡眠,“要是再也不会觉得疼就好了。”

带土把脸贴在安奈的脖颈边,过了好一会,安奈就要在温暖下陷入梦境的时候,他在安奈耳边轻轻的说道,“很快就不会疼了,在理想的世界里面,谁也不会为谁流眼泪了。”

屋外樱花飘零,在月光下好像是纷纷扬扬的雪花又似那一场心疼的雨,这个最后的樱花就要落尽了,那遗留下来的究竟是……

可以感应到戒指被摘下,佩恩睁开了眼睛问向旁边的绝,“阿飞把戒指摘了下来。”

“摘戒指?联络中把戒指摘了下来摆明是不想和我们说话。”黑绝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阿飞很不对劲。”就算掩盖的很好也不能掩饰住哪一些细微的变化。

“大概从日向安奈死了就变成这样,安奈对阿飞果然是有点不同!”白绝接到。

“那没办法了,”黑绝压低的声音不满的意味很重,“佩恩我们先走了,阿飞交代给你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往洞口走去,白绝忍不住说道,“那白樱那里怎么办?”

“只有等联系上了,再让阿飞见白樱了,也许阿飞心情会好一些。”

“谁知道会不会心情好,不过还是注意点白樱,现阶段的确缺人了不得不用。”

“只好看佩恩能不能把九尾搞定了,八尾那里谁去?”

“阿飞说等等看,他在选合适的人选。”

巫氺很无奈,至少他不应该冲动的说那句话,但他不后悔,不管鼬愿不愿意,他反正是跟定了,死他都不怕了,所以见到鬼鲛从鼬房间出来拿着一包药材,他很理所当然的接了过来,“这是什么?”

“鼬的药,平常他都自己亲自去煮,最近身体不怎么好也不亲自去了。”

“怎么身体不好?”

鬼鲛压低了声音,“看你也像有两把刷子,除了缓解眼睛外治疗下咳嗽吧。以前偶尔看见鼬桑咳嗽,现在都咳血了。”

巫氺觉得很气闷更多的是自责,他费尽力气的来找鼬,却被鼬瞒着,想来也是他关心不管,现在的鼬真和以前不一样了,沉默和对任何人的不信任感,谨慎的每一步都在压榨着脑细胞,压力也不小。

跟着鬼鲛去借了厨房,打开药材后巫氺闻到了药味觉得怪怪的,“这是平常鼬吃的吗?”

“是吧,我也不清楚。”

伸出手指沾取了药粉,放在了嘴里,“这个是……”虎打狼,纯度极高的虎打狼是可以让人上瘾的催幻剂,搭配这里面的药材就成了强力镇痛剂,但最后死时受到的痛苦却不是人可以承受的,以灼烧肺叶的代价换取痛楚暂缓,以腐蚀血液为代价换取心脏暂跳,“鬼鲛,这是谁配的?”

“鼬自己找人配的,我怎么会清楚!”鬼鲛扛起鲛肌,“你给他送去吧,这样看火候的煮药我做不来,虽然听说写轮眼用多了会失明,没想到副作用这么大。”

巫氺点头,熬煮了药材,他大概知道这种药在哪里有了,当初和黑莲去拿巫术用的药材去过最混乱的毒药集结地狼哭之里,那个中立的村子贩卖的都是禁止使用的药材,独特的地理环境也生长着制作毒药的花草,甚至产有独有的毒鸟,在哪里必须非常小心,随时有可能有人往食物里投毒,不是为了测试新开发的毒药,就是让游客上瘾成为长期买家,是个肆无忌惮没有秩序的地方。

鼬自己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巫氺都不敢想象,大部分只会随着写轮眼的使用失明,因为写轮眼而产生毒素是极少的事情,例如建村时期的宇智波斑,只是失明而已,换了眼睛一样可以诧叱风云,一旦有毒的话,那是连换眼也解决不了的事情,有毒的血,恶魔也不会要。

鼬一定知道这种事情,他那么的聪明,除非,鼬去找佐助就是去送死,“那个家伙!溺爱弟弟到疯了的程度吗?”

在他研究出治疗的方法前,也只能先用这个要拖延时间了,再把他的那双写轮眼找回来,从地狱里爬回来看见这样的事情,“妈的,纯属是让我难受!”巫氺蹲在地上抱着头,很少爆粗口的巫氺真的火了。

重新站起身把煮好的药送到了鼬的房间,敲了几声里面才传来声音。

打开门的鼬,面无表情的又把门摔上,差点让巫氺手里的药泼了。

“宇智波鼬!”巫氺暴躁的踢开门,鼬一副淡定的表情坐在桌前看卷轴。

把药碗放在了桌上,鼬抬头看了眼巫氺,低头把药吃了。

巫氺冷笑了一声,这就是宇智波鼬,明明讨厌自己讨厌的要死,但为了日后可以支撑下去还是选择喝药,从来不会意气用事,“理智啊,宇智波鼬!”

“你想说什么?”

“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

鼬连回答都不回答,视若无睹的继续看卷轴。

巫氺大力的抽开了卷轴,“问你话呢。”

“你是谁?”鼬突然说道,“我不相信有人会那么的像,这不是巧合。”

“你要我回答什么?我是谁那么的重要,你要怎么回答你,你想听什么样的话,要什么样的结果。”

鼬明白了,一旦确实下来,有点变了脸色,“你没死。”

“从地狱里上来找你,马上要被气死了。”

“那你就安静的离开。现在你和我已经无关了。”

理智的鼬会说出的话,巫氺觉得自己就像是打了重重一拳在棉花上还闪了腰,“我要带你走。”

“不可能,我有责任,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不理智的人。”

责你妹啊,巫氺忍了忍,“因为我和家族脱离关系了,我在用我想要的方式生活。”

“我不想,所以你滚吧。”鼬皱了皱眉头,“可以很好的和你道别。”

“我不会让你去找佐助的,你杀了我吧!杀吧!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说着还躺了下来。

鼬才知道这个人其实很无赖,脱离了家族就像是脱了一层皮,当初的伟大正义的形象顿时破灭,忍不住憋出一句,“无赖。”

“就对你无赖,我想明白了,我喜欢你,我对你好早就是有目的的了,在我天天带着你玩的时候我就想着怎么骗了你,脱了你的衣服,扒开你那层清高的外皮!”

“你!”鼬终于碎裂了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声音都在颤抖,什么心意好好道别,早在他还单纯的时候,这个人就披着大哥的皮想这么龌龊的事情,一时间所有准备对巫氺保留的美好全部无形,掏出手里剑一把把投向巫氺。

巫氺跳起来就躲,“我再也不想被什么家族束缚了,所谓的不能背叛我的道义,只不过是告诉家族的人,我这辈子都放不开你了,你还在用药物强行续命,你就这么的不爱惜自己?”

“和你无关。”

“我差点忘了你的作风,百般完美,千般周全,却是万般的可悲,为了佐助!你是想去送死死在佐助的面前吧,然后又说什么作为兄长这样的话,从以前就是这样,就是因为顾及你,我才那个时候碍于种种原因没有办法,所以全族都死我还挺开心的,佐助那小子我也巴不得……”

“轰隆隆——”旅馆的屋顶被炸开,黑色的火焰在燃烧。

站在楼下的鬼鲛往身后的旅馆看了一眼,犹豫了几秒装作没有看见的走到了附近的居酒屋。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鼬大声的问道,表情有些狰狞,“宇智波止水,你用这个身份看看现在的我再回答,现在的我哪里会去顾忌那些,你就好好的活下去,和佐助一样。”

云大朵大朵的从天上走了过去,被炸开的屋顶,巫氺抬头可以看见清澈的天空,四周黑色的火焰燃烧的正旺,看来这个地方没办法待下去了。

巫氺不是不知道鼬的身份,他很快就可以推测出来,那个原本是他来承担的位置,对木叶来说,鼬大概是方便的间谍,对宇智波来说,鼬也是不可原谅的叛徒,对晓来说也许是得力的助手,对佐助来说或许是杀了亲人的恶魔。

“我说了,我不是宇智波止水。”巫氺的严肃而淡然,那样的神态一如那个在鼬心里始终无法跨越却一直在追逐的如同兄长的天才,“没有你我不能活,我只有一个身份从以前到现在没有改变的,就是你的归处。”

楼下传来老板气急败坏的声音,连同在街道聚集的群众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可鼬都听不见,他的耳朵里只有那一句随风而来的话,轻轻的却是他一直以为不可能听到的。

“我以为,你是我不惜从地狱里咬牙爬出来守护的人!”

“守护吗?”鼬低低的笑了出来,笑的声音古怪。

看不见鼬的表情,巫氺觉得有股寒意从脊背升起,直觉的向后退,突然眼前一花,背上重重的贴上了墙,脖子被鼬的胳膊卡住,血红的眼睛就在眼前。

鼬已经面无表情,声音有些冷,“你说,喜欢我是吗?想把扒了我的衣服,甚至要带我走,现在连写轮眼都没有的你凭什么能力对我做这些,强者为王这个道理还是你教给我的,止水哥哥。”

听见鼬和幼年一样叫他止水哥哥,巫氺吞了吞口水,那个萌的要死的正太哪里去了,这个死人脸一样的才不是他想要的那个鼬,脖子上的力道一重,巫氺咳嗽了出来,“咳咳,怎么变成这样了。”木叶快还他当初只在他后面转的正太鼬啊,巫氺在心底呐喊了几声。

“你想对我做那些龌龊的事情吗?”

“我……”话被吞走了,巫氺瞪着眼睛看着零距离的人,嘴被堵住,舌头也跟着伸进来,把他口腔每个角落都舔过一遍,不是很熟练,却充满侵略性,一直到鼬松开他的嘴,他还在发傻,震惊到极点地望向鼬,之前他自己严肃兄长一般的表情扭曲了。

鼬依旧面无表情,平静而顺理成章的说,“我也早就想这么干|了你。”

什么?说什么?他是听错了吗啊?干|了你……干|了你……这三个字对巫氺的打击久久不能平静。

巫氺深吸了一口气,扮猪吃老虎?还理所当然?强者为王!说的话比他还直白!!

鬼鲛拦住了要上去找人算账的旅店老板,正协商赔钱的事情,楼上一声暴喊传来,“还我当初的鼬,王八蛋——!!我和你拼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怀鬼胎的人们,俗话说人心难测,最怕突然在背后各来一刀。

扶额,我想让鼬哥幸福,与其赴汤蹈火不如为他而活~所以不喜欢的童鞋请不要批斗我~不过其实鼬是攻的话,也是腹黑攻,或者是那种就是做了那个事情,也会理所当然坦然自若,现在看来尼桑果然有攻的气质啊,止水性格很开朗很健气,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有没有崩啊~

带土铁了心复活琳,这是不容置疑的,尤其我无意间看见了这个视频

我觉得他为了琳筹备了十几年,说放弃,这是笑话,那么的痛苦,还有被某莲我混进来的安奈君……

至于他对安奈嘛,细心的应该在语言对话中找到带土的目的。

☆、第66章番外·占有欲

在无限的黑暗,如同地狱一般的颜色,画着红色的蛛丝,堕入回忆这个梦境的缠绕。

带土心里深记的每一件事情都始于夏日,迷失彷徨在那遥远每个夏天的每一日,就像猛烈的风一样,时间飞梭穿越。

第一份记忆开始于二岁,忍者的孩子成熟的早,黑白的灵堂中,爷爷熟悉而陌生的容颜被裱在相框之中,向来严肃的爷爷被鲜花簇拥着,宇智波一族的家徽颜色在一片素色中,血红的刺眼,母亲哭红了眼睛,父亲也无声地流泪,而他只是,睁大眼看着照片,似乎还什么都不懂。

连话都说不全的年纪,他已经开始模糊的明白忍者的含义,只是那时的认知理解为离开,至于到达的地方时哪里,怎么去的,他一概不知,连悲伤也没有感觉到。

日渐的长大,明白了对于忍者来说离开的含义就是永远的死亡,死亡不可避免,因此在宇智波一族里尤为需要锻炼的就是对感情的淡薄,宇智波人比村子里其他的人们更要控制情感。

带土一直没觉得自己除了比一般的宇智波人更有人情味外有什么不同,直到了十一岁的时候还没开眼,如果是在和平年代也就没有什么了,而处在战争之中,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都在面对族人的死亡,就是感情再淡薄也会开一勾玉,何况他是个族里公认的热心而多愁善感的人,甚至体术也比不过族里的人,宇智波族好像天生就会得心应手的手里剑也差到不行,一度是忍校里最差劲的学生。

父亲日渐严苛,族里的人说的也越来越难听,不是忍者的母亲也为了维护自己和父亲争吵了起来,他透过没拉紧的纸门缝隙安静的看着里面相对而坐的父母。

“身为我的孩子,宇智波一族的族人连外面的普通忍者孩子都比不过,我严格怎么了,这样的孩子别说上战场了,资质连能不能毕业也是问题了!”

“别那么说,带土会听到的,成为忍者有什么好,开开心心的过不也是可以的吗?上战场,哪个父母希望孩子上战场。”

“就是因为你这样的思想,带土才完全不明白忍者的规则,一天到晚浑浑噩噩的生活,战场才是忍者的归宿!宇智波的荣耀就是由此而来。”

其实他明白的,忍者的规则,宇智波族人的荣耀,他什么都明白,只是不想说,不想想,只是这样。

无声的悄悄合上纸门,深吸一口气狼狈的跑离了家,大步的跑过家族的领地,穿过街道却不知道要去向哪里,有一种无处容身的错觉,不知不觉的把脚步停在了游乐场,年纪比他还小的孩子在愉快的大声嬉笑着,靠在一颗大树边看着不远处玩闹的孩子,沉重的心情对比的越加难过,压着上弯的嘴角,一向都是笑容的脸却在这一刻面无表情了起来。

跑的太急有些出汗的额头被风吹过,寒意立刻涌了上来,灌进了心底,耳边仿佛听到所有人职责和嘲笑的声音,拜托不要这样,这样的让他难堪,带土一手捂着脸蹲了下去,眼角湿漉漉的的想要涌出眼泪,就是被同班的卡卡西说自己是爱哭鬼也没关系,心里太难过了,脸上却又想笑出声,眼睛的工作只是在缓解内里的苦涩而已。

“哥哥,大哥哥!”

肩膀被轻轻的拍了拍,带土茫然的抬头就对上一张的满是泪花的脸,扎着两个马尾辫的小女孩在揉着眼睛抽泣。

匆忙的抹了把脸,带土摆上笑容和煦的问道,“怎么了?”

“可以帮我拿下我的风筝吗?”

顺着女孩的手指指向的方向,他看了看旁边的树,一个燕子形的风筝正卡在交错的树枝间,看来真的很高,和女孩是同伴的另一个小女孩正拿着一个树枝跳着,希望把风筝挥落下来,却总是差了不少的距离。

“别哭了,哥哥马上帮你拿下来!”对着小女孩竖起了大拇指,带土走到了树干边,默想着学校里最近提前教授的凝聚查克拉的方法,把查克拉凝结在脚上,踩上了树干,第一步很稳,第二步虽然吃力却也差不多可以,还没等迈出第三步就十分丢脸的摔了下来。

“哥哥,哥哥你没事吧!”本来还看的一脸崇拜的小孩,被突然掉下的带土吓了一跳围了上来。

“啊,疼,好疼。”顾不上丢脸的爬了起来,幸好没有摔坏哪里,带土想转身回家丢下不管了,可在泪汪汪的孩子面前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拍了拍灰,用着老办法,灵活的爬上了树。

坐在高高的树枝上,拿下了缠绕的风筝,带土对着底下破涕而笑的小孩子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帮助人的时候,总有一种他还在被需要的感觉,只是他想要被需要,家族之名的压力,学校里学习的压力,许许多多的在忍者世界里才会产生的巨大压力之下,他还是想要这样看着大家微笑,努力的实现梦想。

第一次见到安奈就是在那个时候,夏日的午后,他坐在高高的树上往底下看,就看见一个白色衣服的小孩被一群在学校见过高年级的日向家人拉扯着,年纪和身高显然是几个高大的人中最弱势的,干净整齐的衣服被拉的衣衫不整,一直低着头,黑色的头发遮住了表情,一声不吭,被一个人狠狠的推了一下,踉跄着摔坐在了地上才抬起了头。

日向家白色的眼睛,带着淡淡的紫色,仓皇失措的看着四周,头上缠绕着的白布已经掉了下来,在光洁的额头处,一个封印的术式清晰的印在上面,对方的身份,带土大概知道了,分家和宗家。

穿过了人群,那双眼睛就这么的看了过来,对上的时候,他好像可以察觉到对方的惊慌,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在内心深处膨胀,那双眼睛真是好看,他想。

只是那样的对视只有几秒,对方很快的被重新拉起,拖着往郊外的河岸方向去了。

日向家的事情还是少插手比较好,带土思索着跳下树来,把风筝递给了小女孩,插着兜转身走了几步,真的没有问题吗?带土忍不住的转回头看了那个空荡荡的方向。

就当做自己压根不知道对方是日向家的吧,找到了理由,他也不犹豫的往哪里跑去。

等他到了的时候,只看见静静流淌的河,干净的河水上冒出的石头正停着飘在河面的一张照片和一个卡住的白布条,带土蹲在河岸边,伸长了手的去够照片,抓在手里,低头撇了一眼,是两个日向家人抱着一个婴儿。

那个家伙会不会掉在河里,这个照片会是那个孩子的吧。

“扑通……”破水的声音在静谧的河岸尤为明显。

带土看去,是正奋力挣扎出水的人,很快就用沉进了水里,河流不急,却很深,像是最后的求生,只那一下动作后,人就没有再出现了。

忙胡乱的脱下外套和上衣,扎进了还带着阳光温度的河水里,憋着气瞪大眼睛的看着水中,安静的沉入水底的人,闭着眼睛张大着四肢,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依稀记得那个样子是想睡着在温柔却夺人命的水中。

把人救出来后,苍白的脸色和纸一样,人工呼吸后,还吐出了好多的水才咳嗽着睁开了眼睛,那双白色带着点紫,好看的眼睛,要是再也看不见会有点可惜。

日向和宇智波一向水火不容,他也以撇开了家族之争的想法来救安奈,然后再也不见,却没有想到救了安奈后,会在生命里添上了那一抹干净的色彩,只是未免太过干净而透明,刷在人生的色板上,会让他忽略了而已。

后来的接触也好,慢慢的习惯了在身后的安奈也好,越来越喜欢对安奈说着痛苦的事情也好,把安奈当做弟弟也好,就算在安奈对他的意义日渐重要,他的心里有一个会安奈靠近不了的地方,那个被层层封印和紧闭的心灵净土,那个只有琳有资格停驻的地方,宇智波人心里只会小心翼翼放进一人的位置。

“看,真漂亮啊,是不是,带土君?”琳这样问着他。

那是在放学的路上,是距离快毕业时候的事情,又是一个明媚的夏日,每一次夏天都回给他带来无限的美好回忆,这一次尤为的明亮,在记忆中清晰的磨灭不去。

背着轻便的背包,走在放学后的巷子里。夕阳的余晖强烈的照在地上,均匀的洒在琳棕色的头发上,花的香味也浓烈的在夜晚来临前引人驻足,但吸引不了带土。

带土侧过头看向弯着眼睛满脸笑容的琳,恬静的脸,被风轻轻吹起的发丝不安的在肩头停驻,顺着琳说的话,他看见了琳手里的花,一朵玫瑰,那是班级里女孩子们集体送花给老师,各种各样的花朵,五颜六色的混合在一起,更多的女孩偏爱百合,而琳却喜欢玫瑰,色彩绚丽,艳红而不造作。

“嗯,就是不太香。”

“是啊,玫瑰花看起来很鲜艳,但是却没有浓烈的香气,这样更好吧。”琳拿着玫瑰花凑到了鼻尖上嗅着,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样子比玫瑰漂亮,很想抱一下。

想着就移开了脸,带土有些脸红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对琳的喜欢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抬头看着被夕阳渲染成层层叠叠橙红色的云朵,是那时入学开始吧,迟到的时候,及时递上来的文件,和那一抹独特的微笑。

“玫瑰很漂亮。”就像你一样。

“带土有喜欢的花吗?”

“大概……是玫瑰呢!”

“带土也喜欢玫瑰吗?”琳转动着花,很是愉快,随即想到了什么心情沮丧了下来,“卡卡西君不喜欢花呢,他说最讨厌花这样的东西了。”

想来同样的问题,琳一定问过了卡卡西,还满怀着期待的去问吧,卡卡西那个家伙,总是这样对待琳,要是他才舍不得让琳有一点难过,反正要毕业了,那个提前毕业的卡卡西应该不会和他们分在一起,要是再一起的话,真是呕死了,要是和琳分在一起的话……

带土正要开口说话,琳已经先了他一步,“不知道毕业和谁分在一起。”

“……应该会和同班的吧,或者是学年的。”

“我问过了,卡卡西君还没有正式组队,还差两个队员,你说我们会不会和他分在一起,你我还有卡卡西!”琳兴高采烈的说着。

“……嗯。”他才不想和卡卡西分在一起。

“啊,今天安奈来找你了。”

“我知道。”

“安奈是个可爱的小朋友呢。”

“是啊,就是不爱说话,除了这些都很好。”

“呵呵,毕业了大家都开始准备礼物了。”琳低头想着什么。

“你有想要的东西吗?”

“什么?”

“啊,没什么。”只要喜欢一个人就会变得胆小,小心的不敢重复。

再也没有交谈,迈着夕阳一起踏上归程,至少在带土的记忆之中,对那一天的回忆好似画面一样,每当回忆起以前事情的时候,无法忘记在那一瞬间心中激荡起来的寂寞,就是在未来也仍然能够感觉到一丝悲寂。

最愉快的莫过于收到了琳给的毕业礼物,一个兔娃娃,看起来摸样有点笨笨的,半耷拉着耳朵没什么精神,女孩会喜欢这样可爱的东西,开心的抱着娃娃脚步轻松的走在学校的走廊上,窗户外面是细细的雨,不远处是支着下巴看着外面的安奈。

以前半短的头发有点留长了,不知道想些什么,安奈的情绪总是平和的,好像感觉不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只是莫名的听他说话的时候会偶尔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忧郁。

突然想吓吓安奈,悄悄的靠近了过去,安奈却意外的没有发现,伸手拍了一下安奈的肩膀,果然对立即转回了身,“哈哈,被吓到了吧!”

第2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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