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月在心中喝了一声彩!
不骄不躁,气度沉凝,这才是我日向辉月的妹妹所应有的气度!这才是日向宗家应有的器量!就算没有我日向辉月,难道日向一族就是能够任人欺凌的么?
在暗部的包围下走到日向大宅的门口,辉月瞬间沉下脸来。
此时的日向大宅大门口已经不复平日的肃穆,虽然门口没有人敢于放肆,可是不远处却有众多目的不同的忍者聚集,近乎围观。看着辉月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走到门口,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陡然上了一个台阶。
就算明知道这样的事情不可避免,辉月仍然觉得三代做的过分,就算是造势,如此堵在日向一族的大门口,也实在是太过分了一点!
不过,辉月看着站在门内身形笔直的日向日足,心里笑得极快意。父亲大人,我们的想法真的相似,虽然灵魂不知道有没有关系,但是我们之间的血缘看来倒是真的不假,明明没有商量过却不约而同地做出同样的决定,血缘这种东西还真是奇妙!您现在出现在这里,就是要陪我演一场好戏吧?
于是辉月一脸问心无愧的淡然,在日向日足的身前不远站定。、
“父亲大人不必担心,与我一起执行任务的还有几人,他们都亲身经历了那日的情形必会为我作证。而且三代大人也说过,若是无法杀死大蛇丸,不必勉强,回来复命即可的话,如今暗部不过是为了确定我是不是在可以获胜的情况下放弃任务而已。
“哼,能够斩下三忍之一的大蛇丸的手臂,你也不算废物了。”日足仍然面色肃然,语气虽然不屑,话里话外也有几分开脱之意。话虽然难听,可是真正传达给别人的意思却是‘已经竭尽全力斩下大蛇丸一只手臂,如果能够做到,辉月又怎么能不做呢?’
“没能杀死大蛇丸,女儿虽然是力有不逮,却还是有愧于心,”辉月抬起头来,看着日向日足,眼中有期冀的光芒,“父亲大人可相信我已经竭尽全力,绝非是贪生怕死?”
“若是你真的贪生怕死,当初我便不会让你再进日向家门。”日足仍然声音冷硬,面色肃然。
然而辉月眼中瞬间有晶莹的光闪过,就在这众人注目的大门口慢慢地俯下身去,行了个大礼。俯首之际,有一滴莹润的水珠,溅落在地上。
等到辉月再次站起,仍然是平和淡然,全无异状。
呐,在场的都是忍者,那一滴泪,不会有人看不到。那么这一滴泪的作用到底有多大,就不好说了。能够引起别人的恻隐之心也好,反思之心也罢,只要能够稍稍有利于辉月目前的处境,也就足够了。
就在此时,辉月却突然看到日向日足的右手轻轻地握紧。
在日向日足能够做出什么其他的动作之前,辉月动手解下背后的刀,轻轻地递给了身边日向一族的门卫,打断了日向日足即将到来的阻止。
然后辉月就这么从身上一件件地解下武器,刀,忍具包,腰带上的毒药,头发里藏着的千本,甚至大腿上别着的匕首……结合身边紧紧包围着的暗部,无端地给人一种悲壮的感觉,就好像,将军卸甲,一去不回。
呐,我的气氛营造到这个地步,无论如何也能够给自己赢回几分印象了吧?
在日向一族大门的这场戏,本来不是事先就做好的安排,只是日足和辉月临时的发挥而已。
日向日足给人的印象,一向是作风冷硬,严酷无情。既然日向日足亲口承认他相信辉月不是贪生怕死,那么就绝了别人想要以“能够杀死大蛇丸却因为怕死而没有动手”这样的罪名作为流言找辉月麻烦的路。而与此同时,在这样众人注目的时刻揭出三代曾经说过的话,而没有人可以反驳,也是绝了另外一条想要以“不胜则死”这个影卫的铁律给辉月找麻烦的道路。这也算是澄清事实,毕竟火影一系流传出来的流言中只有辉月没有完成任务这一条,却没有把三代当初的话一起传出来。本意其实是想要把辉月的罪名定死,却在这个时候被日足抓住机会说了出来。三代当着很多人的面亲口说出来的话,绝对没有不承认的可能,所以无论如何想要给辉月定罪这一点是做不到了。
而辉月解下武器,其实是看出当时的日向日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要阻止辉月被暗部带走,而借着这个解下武器的动作表示决心。
辉月抛开武器近乎束手,就是为了说明她的决心。日向一族目前所选择的道路于辉月虽是危机重重,可是对于日向一族的存亡来说,是危险最小的一个。
辉月虽然不知道日足为什么犹豫,是对这个顺势而为的计划能否成功避过危机而犹豫吗,还是为了辉月被暗部带走之后的安危担忧而犹豫吗。若是前者,若是在最开始反悔也就算了,如今既然已经进行到这一步,反悔也没有用处了。而若是后者,在日足和辉月当初的预计中,辉月在暗部监察之下虽然也许会有危险,却多半是安全的。贸然处死有大功之人,只会让其他忍者心冷,这么做的代价太大,不是三代可以承担的起的。
族长大人,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而犹豫,都没有必要了。因为如果此时放弃,之前日向一族的一切退缩和布局就全无意义。
我知道这一场赌博胜负关系太大,你无法毫不在意等待结果。但是你不可犹豫,不可动摇,因为如果作为族长的你连自己的计划都信不过,那么在这一场政治的博弈中,日向一族就是必输无疑了。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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