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深吸一口气,他沉默着反手解下御神袍铺在草地上,借着身高优势随意的将少年佐助抱起来,粗暴地往上面一扔,便如同个野兽一样扑了上去。
佐助勾了勾唇角,伸手阻止了他的动作:“在那之前,我还是比较好奇那之后的事,毕竟那时候我已经离村了。”
鸣人不管不顾,抓起他的手腕狠狠的摁在了他头顶上方,“你问晚了。”说着双腿也压了上去,把他牢牢钉在了原地,轻声道:“以后我再告诉你,现在不行。”
手脚都动弹不得,佐助只好上下扫了一眼,“你不觉得你至少该把衣服脱了?”
鸣人难得言简意赅,一个字:“不。”
两人之间相处时难得处于下风,佐助忽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的感觉。正当他打算认命时,却见鸣人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表情。“怎么?”
鸣人迟疑着松开握着他手腕的手直起身,有些难以开口:“雏田她……出了点事情。”
是影分身反馈给本体的消息。
佐助似乎有一瞬间的恍神,“你的妻子吗?”
“嗯,抱歉佐助。”鸣人缓缓站起身,“我只留了一个影分身在办公室,我必须回去看一看。那个……”停了停,鸣人才接着说。
“小樱也在那。”
第4章背德
雏田吗?那个时候,好像也是因为她……
佐助对这个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印象,唯一记得的也就她是日向家的,连样子都不太想的起来。
记忆里第一次从鸣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是许多年前的一个夜晚,是在他打算离开村子再次踏上修行之路的前一晚,也是他们第一次坦诚自己感情的那个夜晚。
年少的他们尚未来得及开始品尝青涩恋爱的滋味,就已面临着终结。
鸣人近乎绝望地拥抱着他,与他亲吻,与他交合。少年的身体依然带着点稚嫩的味道,毫无章法的交缠着,并没有得到什么快感,反而是痛楚更加浓烈。
那时候的鸣人满脸悲伤,泪水一滴一滴成串的落在他的背脊上。他就着交合的姿势放声大哭,嘴里一厢情愿的说着:“佐助……你不要离开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回来……你不要再离开我……”
佐助又是迷醉又是清明:而彼此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鸣人曾不止一次为自己的无力而感到焦躁,却没有一次像这样的绝望。他想起卡卡西老师选择了自杀的父亲,想起依旧背负着叛忍名号的鼬,又想起了自己被嘲讽被厌恶的童年时代。
如果佐助留在村子里,他又会遭到什么样的待遇呢?
——这个被自己当做宝贝一般,追逐憧憬着的人。
鸣人感觉到自己胃部一阵阵生理性的紧缩,内心仿佛被刀剜去了一块,“呕——”他忍不住跪在地上一阵阵干呕,口水与泪水流了一地,却依然不能缓解他胸口部位的抽搐。
他和卡卡西百般努力,能做到的只不过是不让他被当做战犯而囚禁起来。
哪怕他是拯救了他们的英雄。
佐助站着看了他半晌,然后蹲下身用仅剩的一只右手扶了扶他:“起来,鸣人。”
鸣人缓了很久很久才站起来,随后又靠着墙壁缓缓坐在地上。“我……”
他手指插入短短的金发里紧紧抓住,剧烈的喘着粗气,良久,才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松开手,轻声说:“我……会娶雏田为妻。”
佐助站在阴影里,他看不清他的表情。
“宁次……宁次他为了我而死,他临终之前把她托付给了我。”
佐助没有说话。
“我不能辜负宁次的死,我会跟她结婚,还会生孩子,好好照顾她,让她作为我的妻子,不受一点委屈。”
佐助依然没有说话,没有说一个‘不’字,甚至从鸣人的角度看去,他似乎都没有表现出一点的情绪。
“你为什么不说话!佐助!”鸣人忽然暴起冲到他面前,手指紧紧捏住他的肩膀,脸上的表情几乎是阴鸷的。
佐助的眼神漠然又平静,似乎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影响到他半分。
鸣人顿时又慌了,刚刚的一切都好似镜花水月,在这样的眼神下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他们没有互诉衷肠,也不曾身心交融。
“是吗,”佐助终于开口,他说,“这样也挺好的。”
随后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外,在门口时身形停驻,淡淡道:“这就是最后了吧。”
宇智波都是爱的一族,背负着被诅咒了的眼睛。他们天生就比其他人更懂得何为爱,而当懂得爱却又失去爱时会使人疯魔,内心越是经历巨大的伤痛,眼睛的力量越是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