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要和我说清楚吧。”
“我并不是值得托付的男人。”佐助回答,他仿佛称述一个再明白不过的事实,声音平静,并不觉得愤怒,也没有歇斯底里,好像问题无关紧要,而他只是跟鸣人拉家常。
可他从来不跟鸣人拉家常。
“我怎么不知道你不是值得托付的人?”鸣人躁动起来,他绕着房间走来走去:“你是怎么跳到这个想法来的?今天你去给小樱送饭了,我都听说了,樱多开心,你们那么开心!”
可是他的愤怒于事无补,佐助看他的眼神让鸣人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小丑,徒劳的在发泄自己的不满,鸣人感觉被佐助耍的团团转,他咬着自己的手指头,眉头皱着能夹死蚊子:“樱呢?樱怎么说。”
樱肯定不会同意的,他想。
樱多喜欢佐助啊,她那么爱他,从他们三个相识起,樱就在喜欢佐助了,称之为迷恋也不为过。
在鸣人的想法里,樱就是应该喜欢佐助的。佐助也应该是喜欢樱的。他们应该在一起。
“樱同意了。”佐助直截了当的击碎了他的想法。
“什……”这回答让鸣人瞠目结舌,怎么可能,他想,樱怎么可能会同意。
“……你是不是对她使用了月读。”鸣人突然从惊恐中反应过来,严肃的质询佐助道:“你可是有前科的。”
这问题让佐助无话可说,他早该知道鸣人的不靠谱,却始终对此人心怀希望。
“我和她商量过了。一会儿你可以亲自去问。”
“我不想问。”鸣人回答:“我甚至不想知道。”
他的声音里难得充满了疲惫:“这是没法更改的事情吗?不能撤回?”
这个男人悲哀的语气仿佛要被离婚的是自己一般,让佐助都不由的同情起来。
“你知道的,鸣人,”佐助解释:“村子一直对我不放心。”
鸣人的耳朵动了动。
“可是村子从来束缚不住我。”
是的,宇智波怎么可能会被区区木叶束缚住,如果说木叶能够放心的容忍宇智波的存在,实际上则是依靠着七代目的武力威慑。
正因为鸣人的存在,佐助才会被允许存在。
而正因为佐助的存在,木叶才需要依靠鸣人。
“但是鸣人,樱应该幸福,我希望她幸福。”佐助告诉他:“我很感谢她为我生了沙拉,可是她却因为我,被村子拴住了。”
“她应该是自由的。”
“你也是自由的。”鸣人回答。
这是怎么回事呢。
鸣人晚上躺在床上想,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使他能看见妻子的脸。
雏田睡的很熟。
可他却睡不着。
他想起小樱,也想起佐助,想起只在聚会——佐助还常年缺席——里存在的第七班。
佐助和樱结婚的时候他非常的高兴。幸福感要将他淹没过去,即使总是被两个家伙嫌弃不靠谱,他却依然故我的替二人的婚礼跑来跑去。
佐助是他最亲的亲人,世界上再没有人比佐助更与他亲近。
樱也是他最亲的亲人,世上再没有人比樱更与他相熟。
参加佐助与樱的婚礼的时候他想,大概没有人会比我更幸福了。他享受着作为佐助的亲友参加婚礼的喜悦,也享受着作为樱的亲友参加婚礼的喜悦。
他的幸福是双份的,即使是新娘和新郎也比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