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吧,他无法抵抗。
这种容忍无疑助长了歪风邪气的发展,逐渐试探出他底线的太阳随着时间推移愈发猖狂起来,不仅是平时,床上尤甚。
扉间白天忙得够呛,晚上还得跟人纠结做不做以及做到什么地步的问题,不堪其扰之下对其他事的关注就少了许多,以至于没能及时发现兄长的些微异常。
直到某一天。
扉间正趁着烦人的跟班还没出现争分夺秒地处理积攒的各式函件和报告,突然一只手指戳上他后颈。
他小吓了一跳,全身骤然紧绷,瞬间做好了迎战准备。抬头发现是原本坐在旁边一起处理公务的兄长,他吁一口气放松下来,抬手揉了揉被戳的骨节,奇怪道:“大哥?怎么了?”
“红的。”柱间收回手,暧昧地看他一眼:“这种地方的痕迹,太阳留的吧。”
即使活了五十多岁,被兄长当面点明这种事,扉间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在心里骂了故意在他看不见的显眼处留下吻痕的某人一顿,掩饰性地轻咳一声,别开视线。
柱间了然地笑笑,并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拖过椅子坐下,摆出与他好好谈谈的架势:“你们俩……真打算这么下去了?”
兄长的意愿扉间不可能不配合,阖上文件半转过身,想了想,道:“大概暂时先这样吧——我本来也没有结婚的打算。”
“至于太阳那边,他说他这辈子什么都不管,反正赖定我了,就算我不要他,他也会一直跟着我。”他还记得原话是“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太阳的性子大哥也知道一点的吧,他说到做到的。”
“可是说到底,两个男人……”柱间微微皱起眉,很是困惑,“真的能有未来吗?”
听到这个问题扉间就隐约觉得不对了,兄长一直很尊重他,对他的私人问题从不会过多**涉。会这么问,一定不是在针对他。
“大哥,”他神情肃穆起来,直问道,“你碰上什么事了?”
柱间还是一副为难的模样,目光放空开始回忆:“是斑啦,他上次约我出去喝酒……”
他的叙述不长,概括起来就简单直接的一句话——喝醉的时候,斑把他上了。
扉间“嘎嘣”一下捏断了手里的笔。
涉及到底线问题,他向来引以为豪的冷静理智不再起作用,脾气本就称不上好,这下子更是直接炸了。
他拍案而起,怒火蹭蹭蹭窜上来,烧得原本就泛红的眼睛更红了:“我去找他!”
柱间拉住他,喝止道:“扉间,听我说完!——那之后斑就没了消息,本来我打算当意外揭过的,没想到前两天他联系我,说要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