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很小的时候起,千手弥生小朋友就有了一个小小的困扰。
他觉得自己不是父亲亲生的。
这个怀疑并不是空穴来风,而确确实实有其存在的证据。
比如很小的时候,他见过父亲大人教导一树堂哥忍术。明明比他大了十几岁,堂哥却连一个三十多个印的b级水遁都没法流利顺畅地用出来,父亲大人便一次次放慢动作耐心地重复,直到堂哥能磕磕绊绊地结完所有手印。
虽然最后只吐出了一个小水球,但父亲大人还是鼓励地摸了摸堂哥的脑袋。
而当他上去以流畅的手法结出父亲大人重复了十几遍的手印——虽然同样只吐出一个小水球,但好歹比堂哥的要大一些吧——父亲却言辞令色地责备了他,令他以后不许在没有大人看护下乱用c级以上的忍术。
甚至一句赞扬都没有。
那是弥生小朋友懂事以来遇见的第一个不公平待遇,而他后来才知道,那才是个开始。
他以惊人的速度和毅力独立起来,提前一年进入忍者小学,将父亲编纂的被大部分同学乃至老师誉为天书的理数课本研读透彻,苦练初级忍术和实战,成为忍校成立首届毕业生中理论实战双满分的当之无愧的第一。
父亲大人知道了他的成就,甚至没时间多陪陪他,仅是吩咐手下的几个学生在修行时顺便多看顾指导他一下。
他愈发感觉奇怪,但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问忙得三天两头都没法与他见上一面的父亲大人,于是只好拐着弯地向伯父打听自己的母亲。
伯父复杂地看了他好几眼,最终无言地摇头。
于是起初不过‘灵光一闪’的质疑,在显而易见的事实下渐渐笃定了起来,成为他的一个心结。
弥生一时想不开时曾离家出走、妄图去寻找自己亲生父母的线索,最终无果,如丧家犬一般被抓了回来。
父亲大人意外地没有责备他,仅是摸摸他的脑袋,一声轻叹。
那叹息中包含的东西太过复杂,坠得他幼小的心也沉甸甸地低落下去,再不敢多提这茬。
然而心结不会因为被置之不理而自动消散,身世的疑问一直藏在他脑海深处,如鲠在喉。
时间就这么到了弥生意外开了写轮眼的时候。
写轮眼是宇智波一族的血继限界,他作为一名千手,不应该会有写轮眼。
——但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