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残酷一样。鼬想保护他,同时也在伤害着他,他了解佐助的个性,一旦知晓真相,他必然会战斗,执拗的一直战斗到死。
他当然了解他的想法,那是他的弟弟,执拗的个性和他一模一样。
但他不想让佐助死掉。
无论何时,都想保护他的心情,几乎是命中注定,与生俱来的本能。鼬很清楚他想保护佐助的愿望,那就够了。
面对佐助的愤怒和坚持,同样感到苦手的还有止水。“宇智波式”的犟脾气他可是领教过好几次,所以他明白,若是他给不出一个答案,下一秒,估计佐助就会直接抽出腰间的刀刃抵在他的脖子上吧?
果然……止水看到佐助的手探向腰间……只不过下一步,他的手便被鼬用力地抓住。
“佐助。”鼬感觉到了语言的苍白无力,但是他还是要说,“相信我!”
他只能让佐助相信他,彼时,他将主动权交于佐助的手中,剩下的选项很简单——信,还是不信。
那一秒,鼬能够听到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的声音,心脏的鼓动被寂静放大无数倍,他感受到了空气的凝滞。
佐助的眼中清晰地倒映出鼬紧张又急迫的表情,绚丽的万花筒在他眼中旋转,也许是因为写轮眼的缘故,佐助几乎能够看透鼬脸部微微的抽动和呼吸时鼻翼的扩张收缩。
佐助感觉到他的脸似乎也在抽动,一股辛辣的感觉从胃里一直蔓延至咽喉,辣得他几欲作呕,在那一刹那,他忘记了自己为何会来到此处,眼中只剩下鼬的眼神。
难以呼吸……佐助缓缓松开了原本揪住止水领子的手,后退几步,紧紧地抓住胸口的衣服,攥紧。他……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鼬,他见过温柔的,严肃的,无奈的,冷酷的甚至是疯狂的鼬,但是从未见过鼬向他露出乞求的目光。
鼬从来都不需要他的帮助,而他却需要鼬。但是在这一秒,佐助第一次感受到了鼬现在需要他。
另一边,宇智波鼬也在挣扎,他和止水无法违背那个男人的命令,但是佐助可以。他想要保护佐助,可同时也无法告诉他真相……这是个两难的抉择,他们似乎共同走入了死胡同,去追求那最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那就是佐助毫无保留的信任。
什么情况下才会毫无保留地信任一个人?
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