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村团藏不会允许事情恶化,也不会贸贸然就在这种时候对宇智波下手。恐怕是想要换取最大利益,以他的手段,只怕是要把那个男人的弱点牢牢握在手中——这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宇智波一族的新生儿,只要落在根部,将来就别再想要和家族产生什么牵扯。
那么,问题就是,他会同意么?
走廊那一头的忍者走了过来。
药师天善假装慌慌张张的拦了一下。
“你们是什么人?是家属么?”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走过来的两个忍者,眉头纠结起来:“喂,你们在找什么,再这么乱来我就叫人了啊!”
“托尔内,等等。”其中一个男人把面具摘了下来:“宇智波家的那个小婴儿在哪里?”
天善警惕的退后了一步,左右看了看,好像马上就要大声叫人的样子。托尔内一下子拦在他身后,低声道:“别乱动,我们是根部的人,正在执行任务——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
“任务?”天善不客气地道:“我可不知道还有什么任务是需要小婴儿的!再说了,这里是医院,能把小孩子带走的,就只有他们的家长!再乱来我就不客气了!”
他故意高声嚷嚷,果然引来了不少人。见事情闹大了,那两人也不再坚持,只深深看了天善一眼,迅速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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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格外的漫长。
时间对于守候的人来说,缓慢的就像每一秒都被拉扯成了恒久。
宇智波凰有些困倦的靠在椅背上,高傲的容颜浮上了说不清的疲惫。
雪白的病房,雪白的天花板和床单,雪白的灯光和飘荡的衣袍,连同那九死一生的容颜,也掺杂了病态的惨淡和无力。
打开门的时候,宇智波富岳就知道房间里有人。
他估测了一下方向,微微侧了侧头。
把查克拉集中于耳朵就能听见更清楚更细小的声音。比如说,那里紊乱和规律的呼吸,紊乱的是细弱而无力的,而规律的呼吸,那个人连姿势也没有动过。
“你醒了。”他对床上的那个人说。
走进了房间,随手关上了门。
“嗯。”
那一声很短暂,带着大梦未醒的茫然。
在来之前,他想过很多很多事情。之前发生过的,抑或是发生过却无法说出口的那些事,然后,他终于不得不承认运气这种东西,倘若真的存在,想必早被他挥霍一空。
富岳并不想来探病,尤其经历了那么一个不愉快的下午。
但他非来不可,这可恶的人生,总要让你去做一些心不甘情不愿,还不能不做的事。
“你也醒了。醒了就出去吧。”他侧过头,对另一个人说。
宇智波凰恨恨的睁开眼睛,站起来,不满的从他身旁走过。
那张椅子空了出来。
之前说过了,要站在这里,绝不是他的意愿,而是不得不如此。
宇智波银无力的侧过头,微微扯了扯唇角。
“给你添麻烦了。”他说。
“不客气,”富岳低声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银沉默了片刻,干巴巴的笑了笑。
他想说,终于还是忍不住动手了。想了想,觉得终于忍不住这个形容,其实落在自己身上才合适。忍无可忍,忍无可忍,他以为最起码能够忍到彼此交手过一次之后,再把一切撕扯开来的。
“我会软禁你一年,也许两年,要看时局而定。”宇智波富岳慢慢说,说出了这一句,只觉得为数不多的精力也耗尽了,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么?”
“软禁么?”银看了看他:“做得到么?”
“嗯。”
富岳心里冷寂一片,激不起半点涟漪。
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但也不会比现在再艰难了。如果用些手段,要安抚宇智波一族内部还是做得到的,对于身为族长的他来说,如果连这一点影响力和控制力都没有,那就真的不必再坐在那里了。
这是下下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