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渣作者去睡了嘤嘤嘤嘤。
☆、65番外收养【上】
距离九尾之夜的惨烈,足足过去了半年。
在这半年里,木叶村完成了一系列的变革,最大的改变就是警务部队的撤销,从此再也没有一个家族能够承担一个系统的力量,承担那样的荣耀和责任。
所有家族都被平等相待的拖入了固有的体制,在初代目的荣光之□为保守而改革的二代目的一系列措施,在他死后的许多年后,成为了顺利运行这个偌大的村子的基础和保证。
宇智波家内部并不是特别担心,在别人看来,这个家族似乎由于九尾事件而受到了牵连,只有家族内部的族人才知道,真正的危机已经过去了。
五月将至之时,一个艰难选择悄然而至,伴随着薄薄的纸片,落在了乌木漆黑的矮几上。
矮几上白瓷茶杯里萦绕着微弱的热气,跪坐在桌边的两人同时默不作声。初夏略带温度的明亮阳光照进了庭院里,花木葱茏,池塘上落了淡淡一层金色。
宇智波银挠了挠头,打破了萦绕在两人之间尴尬的沉默:“我还是希望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矮桌对面的孩子紧紧抿唇,白皙的脸庞一片漠然。
“就算你能够照顾自己,佐助呢?”宇智波银很不想这么说,这势必会伤害这个自尊心很强的孩子吧,他微微叹了口气,还是逼迫自己说道:“何况,你父亲也会这么决定的——比起其他,他更希望你们兄弟两能够好好生活吧?”
鼬一声不吭的低着头,拳头紧握,垂下的眼睛闪过冷淡的愤怒。那种自以为是的口气,仿佛说着父亲再也不会回来一样,他们都那么轻易就放弃了吧!
在喝光茶水之后,孩子依然没有做出回答。
在木叶村里,年纪过了六岁的孩子就要加入忍者学校,进行正式的忍者修行。今年夏末就要入学的鼬之所以被大人们一再劝说,正在于年纪幼小的他和弟弟佐助两人,不得不面临分离的境况。
夕阳从古宅的天空慢慢滑落下去。
从房间里突然传来的嘹亮的哭声打破了鼬的沉默,他的沉稳不翼而飞,露出慌张的表情从走廊前往另一间特别布置的房间。宇智波银一语不发的站起来,跟在他身后,看着那个软糯可爱的小婴儿坐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大哭,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白嫩的手指紧紧抓住了哥哥的胳膊,眉眼间依稀有着母亲的影子。
他长长叹了口气。
看来,这一趟又白走了。
这样的拜访是从半个月前开始的。
但是,关于族长的两个孩子该有人照顾,这样的议题早在九尾事件平息之后,就有爱操心的老人家不断提起。那时候,他们还不太好明目张胆的提起族长的事——对于把族长的生死交给村子安排,作为处理顾问和团藏不再保留武装力量的交换条件,这是让人屈辱不过的妥协让步。
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这对年幼的兄弟,成为家族之中不少人希望能够弥补的对象。对于宇智波的处境来说,不少人觉得族长已经没有回来的可能性,就算将来九尾被抑制下去,村子里也不会希望那样的男人再回到这个被一度提防和怀疑的家族之中。
那是个在众人之中默认不再提起的名字。
就连火影大人也从不在任何时刻说起那个男人。作为曾经的好友,最后却不得不走到决裂的那一步,曾经许多细小的地方都被人们恍然大悟的谈论起来,成为了决裂的预兆和争斗的序曲。
在警务部队被改革之后,宇智波银也加入了暗部之中。凭借之前的资历和优秀的能力,以及宛若天生的和人愉快相处的能力,很快就成为了暗部分队长之一,这一晋升也让宇智波家的几个家老松了口气,暗暗感叹四代目火影大人果然并非小家子气的男人。
连三代目火影也对此举颇为赞叹。
“这么说起来,他打算一个人照顾弟弟么?”火影大人吃惊的晃着摇篮,俊美的脸庞浮起担忧的表情:“不管怎么说,鼬也才六岁吧。再说,到学校里去之后,佐助也不可能一个人扔在家里吧……鸣人,不可以咬手指哦。”
暗部分队长大人也一脸郁闷的站在摇篮边,看着愉快的吐着泡泡的小婴儿,沉默了许久才道:“你不知道吧,富岳曾经留给他一笔钱。”
“啊……啊?!”
“数字大概是村子里两年的财政收入吧。我听说,他找到了能够照顾佐助的妇人,开出的价码很让人心动呢。”宇智波银叹了口气:“不过,这样一来,我更担心了……那个孩子这么聪明,心思又重,恐怕对家族里有了心结。”
火影大人更加担忧的直起身子,金发蓝眸的小鸣人咿咿唔唔的挥着手,似乎想要抓住父亲一般。抓不到越来越遥远的父亲,他嘴巴一瘪,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比起年幼无知的佐助,年长的哥哥才是真正需要担心的那一个。
夜晚明亮如水的月光静静流淌在安静祥和的村庄之上。被称为木叶的这个地方,似乎总是软弱温柔的不似忍者的村庄,曾经破坏崩毁的建筑物都修复起来,然而,那些在破坏力强悍的凶兽之前奋不顾身的忍者们,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漆黑的发丝渐渐长了些,柔软的垂落在白皙的脸颊上。只要是认识他们的人都曾经说过类似的话,大概是说他长得更像母亲一些,连佐助也是一样,只要看着照片,就能从孩子天真无邪的眉目间,依稀找到母亲的眉眼轮廓。
“佐助。”鼬轻轻戳了戳弟弟的脸颊,佐助咯咯的挥舞小手,抓着哥哥的手指,那是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触感,温柔的暖流从肌肤相接的地方,渐渐涌进身体,满溢开来,他不知不觉低声对什么都不知道的弟弟说:“爸爸……一定会回来的。”
因为,父亲曾经许诺过。
在九尾来临的那个夜晚,父亲许诺过很快就会回来,就这样匆匆出了门。
他追到玄关,只看到父亲焦躁压抑的侧脸,像是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在他面前迅速消失了。
某个叛忍曾经说过一句话,很适合目前的状况:钱,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