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事后,两人连基本的寒暄都没有,丝毫都没有为了对方担心过——如果不是多次经历了这种场面,也不会有这么习以为常的反应和习惯。比起两个强大的忍者来说,两个强大冷静、配合默契、忍术又难以破解的忍者才是更可怕的棘手后患。
风影大人按捺住了蠢动的杀意,嘱咐属下请火影大人过来。
接下来的谈判倒要轻松得多。
火影大人和风影大人的盟约在两天后正式确定,稍稍办了个简单的仪式。盟约签订以后,木叶方面催促的文件也过来了,风影大人客套了几句,亲自送火影大人出村子,一直望着他们遥遥离开,才慢慢沉下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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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砂隐村之行,在几年内给木叶暂时隔绝了西线的战事。没有了木叶的支持,砂隐和岩隐的战斗还是陆陆续续进行,小规模范围内的战争没有被扩大化,毕竟大家都要考虑将来的战斗,保存一定的实力。
砂隐村的一尾人柱力的资料,那是此行最大的收获。一个不安定的人柱力有许多种理由产生,比如说封印的不完全,比如说人柱力本身并不适合,比如说封印仪式中间出现了某些某些问题,凡此种种,没有人比四代目火影大人更清楚了。
“尾兽是查克拉的集合体。一尾暴躁好战,如果封印式不够强大或是人柱力无法压制,内心就会被尾兽所趁……也不仅仅是这样,很多时候尾兽本身就带着强大的黑暗,如果不小心封印失败,尾兽暴走,会给村子里带来很大的危险性的。”
“九尾呢?”
“九尾啊……那和其他尾兽不同,它是纯粹的黑暗和憎恶的集合体,力量也更加可怕。不过至今为止听到的也只是一些传说罢了,没有战争的话,那些只是平衡国家实力的武器啊。”
快接近村子的时候,木叶的暗部也及时把消息传递回去。关于细节和其他问题还需要和村子里的顾问们交代清楚,火影大人也只好匆匆先走了。
好几年后,火影大人还会想起这一次匆匆结束的任务。
那几乎是他们最后一次彼此交托性命、不以为意、如同往日一般默契而习以为常的在一起战斗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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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良前辈来过了?”
宇智波银神色淡淡,仿佛并未听到这句。宇智波一树早早就躲了出去,止水也跟着出去。富岳一身疲倦,心情却很不错,没想到一回来就听说了木叶上忍班长来过,那之后总队长的脾气就十分糟糕。
奈良鹿久是来过了,不仅来过,还交给他一个任务,叮嘱说只能由总队长大人亲自完全,绝对不能外泄的机密任务——而后,银被对方告知,木叶之中出现了一个忍者,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操纵别人的思想。
这种话他是万万不相信的,然而,奈良鹿久很快就告诉了他一部分的事实——容不得他不相信。这个可怕的忍术,银几乎立刻脸色变了,一边搪塞过去,一边把自己关在警务部队之中。
富岳点了点头:“他这是来试探了,还好你未漏口风。”银这话听得非常不顺耳,按捺了怒意,冷着脸道:“你是早就知道了?还有,那个术是怎么回事?”
“若是真有这么便利的术,世界早就大乱了。”富岳漠然道。
“那就是真的了。”银神色冷淡,目光灼灼:“若你真的能用术控制别人的心意,我就要问清楚,你对宇智波的族人有没有用过这个术?”
沉默了片刻,富岳望着他:“你想听什么回答,银?”
“没有,”银低低道:“还是有?”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冒出来……
昨天和妹子脑补了一篇肉,顿时码字动力大增啊
☆、part60
事后富岳暗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好反思了这时候的处理方式:愣了好一会儿神,察觉已经来不及以笃定的语气否认,再用眼神谴责一番对方的不信任。他以最后的理智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办公室,重重甩上门。
……大失水准。
他一路从警务部队回家,回家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鉴于房间门是不能上锁的,他想了想把被子抱出来,好好睡了一觉。砂隐村的一路上可是很累人的,尤其是,在和皆人相处的过程中,连他也变得幼稚起来。
深夜,于一片漆黑中清醒。
“银来过了。”美琴在厨房里忙碌,为他准备着夜宵,看着他睡眼惺忪的走出来,眼睛里明显带着笑意,富岳固然面无表情,头发颇有几分凌乱,在她看来简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孩子气。
甜点温热,因为怀孕之后孕吐也变得严重,美琴食量没有明显的增加,一向吃得不太多,尤其也不怎么喜欢甜点,只是安静的跪坐在旁边的软垫上。他下意识的看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才过了四个月,这个孩子就很能折腾了。
“明天要去医院吧,”他顿了顿道:“我陪你去。”好歹都要四个月了,大概能看出性别来,男孩女孩都很好,弄清楚了就该准备好将来要用的东西。再过一段时间,如果书上说的没错,那么这个孩子也该能跟他们打招呼了。
“明日去警务部队吧,后天再陪我去。”美琴笑盈盈看了他片刻,看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才轻声笑道:“难道你还要躲着他么?”
富岳一瞬间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美琴看他反应激烈,神色也有些忐忑:“怎么,事情很严重?”
看来银还是什么也没说。富岳不说话,好一会儿才放下筷子,看了看她覆在小腹上的手,漆黑的眸子暗沉无波。
事情一直进行的很顺利。自从银配合他开始,所有一切都进行得顺利平静,不知不觉间,他渐渐习惯了不再去考虑银的立场,而把那家伙视作可以托付一切的人来信任。
明明之前在皆人的事件上,他还能冷静的分析说服自己,哪怕决裂也在所不惜。但是,这件事情上,他却失去了冷静。想起来,这件事本来就不值得吃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所作的一切都违背了忍者的身份定义,连称之叛忍都太过客气,他原本不是忍者所以也无所谓叛不叛,但银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