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该做什么,要做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和我说。
休息马上结束,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我该去暗部报道的时候。把歪着戴在脑袋上的面具正扣在脸上,我对卡卡西点了点头便顺着他病房的窗户翻了出去。
暗部的集合地已经有了等在那里的前辈,见我过去,那位前辈还对我打了个招呼:“哟,恰啦,已经看完卡卡西先生了吗?”
“嗯,我们走吧。”
卡卡西不打算告诉我任何事我可以理解。
毕竟,我这边也有我自己的考虑。
今天的任务地点在木叶的重刑间,在我的强烈抗议并且对练训练中接连撂倒了好几个暗部前辈之后,天藏队长终于大发慈悲的让我脱离了蹲在墙角看纲手处理一天文件这样的任务。
重刑间隶属于森乃伊比喜的拷问部门下,原名叫做重刑罪犯专用审问所,是一座针对重刑犯人的特别监禁机关,坐落在木叶村的边缘一角。
通常来说,重刑间跟我们这边互相独立互不干涉,拷问和紧闭都用不着暗部这边的人来动手。
然而总会有出动暗部的特殊时刻。
比如说在犯人审讯完毕定案之后的——处刑。
拷问部的成员大多是中忍级别,出于工种的特殊性,也不太需要他们有什么以一当十的强大实力。
曾经重刑间有过处刑时犯人鱼死网破的案例。毕竟面对死亡的威胁,任何一个拥有实力的忍者都会选择拼死一搏。后来为了防止这样的恶性事件再度发生,由暗部来进行处刑就演变成了一种约定俗成的传统。
不过和平年代需要处刑的重刑犯已经不多了,比起以前暗部成员纷纷出动的大场面来说,这次的任务基本只动用了我和另外一位前辈两个人。
“恰啦你啊,你也别太紧张了。这种任务其实是最轻松的一种,只要完事了马上就能下班。”
扣着一张传统狐狸面具的前辈安慰我,他边说边帮我打开了处刑场的门。处刑场上已经有押送犯人的拷问部成员和拷问部部长森乃伊比喜等在那里。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森乃伊比喜的视线仿佛在我身上驻留了几秒。
“麻烦你们了。”
森乃伊比喜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带领自己拷问部的队员退开几步让出了需要被杀死的犯人。
我点了点头,跟在前辈身后抽出了背在背上的草薙剑。
“哎呀,才一个人呢。好啦,恰啦你开不开心?今天我们能有大半天的休息时间。”他隔空点了点手脚戴着镣铐的犯人,前辈语气轻松道:“你要是心里实在过不去今天就由我来动手,只是先说好了看完我杀人你别害怕我就……”
前辈轻松的声音戛然而止。
号称可以斩断一切的草薙神剑削铁如泥,就算是砍断坚硬的骨骼也毫不费力。犯人的人头还带着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掉了下来,视网膜上烙下了我挥刀斩上去的最后的影像。
切口整齐的断头掉在地上,死刑犯印入我身影的双眼也由明转暗。表皮下的血管、神经和细胞都被过于锋利的刀刃骗了过去,直到人头落地的那一刻,还站在原地的身体才滞后的喷出第一滴血。
脖子上的血管很丰富。如果割裂了所有血管的话,血液会顺着伤口挤出来,在强大的压力下,绽放出来的血花会变成红色的喷泉一直喷起几米高。
嫌弃的避开了洒下来的血,收刀入鞘,我这才退回前辈身边有些期待道:“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可以休假了?”
前辈沉默了。
代替暗部前辈回答我的人却是森乃伊比喜的一声感叹:“怎么说呢,幸好叛逃的宇智波不是你。”
伊比喜的语气有些复杂。
“你比你的兄弟可怕许多啊。”
我没搭理他。
我家小佐助怎么会可怕呢。
我家的小佐助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孩子了!
永远不要试图在宇智波的哥哥面前讲弟弟的坏话,永远都不要。
跟在明明啥都没干却看起来莫名疲惫的前辈身后,我走出了这座收押重刑囚犯的监狱。
不等我开口问什么,前辈就留下一句“好了你的任务结束,我回去汇报”便飞也似地逃走了。
我摸了摸脑后今天有记得好好扎起来的小辫子,感到有些莫名,但还是接受了现状。
本来今天我在天藏那里讨来了这个任务就是为了任务结束后充分的休假时间。成为处刑人对我来说不是什么会产生心理阴影的大事,如果处刑一个囚犯就能获得大半天的休假,我能一口气杀一个月的份出来不带停的。
摘下面具随意的进腰后较大的忍具包里,我把封存在卷轴里的族服也一并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