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绷带在我腿上缠了一层又一层,都处理完毕后,小樱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抬头望向我,她表情一愣:“佐助,你怎么了?”
我抬手捂住了自己表情扭曲的脸:“……难受,想哭。”
对,我怕疼。
我非常怕疼。
我怕疼的要死,不管是止水哥还是小叔叔都唾弃过我矫情。我身上宇智波的血统注定了我在战斗时或者精神紧绷时不会被外力所影响,伤痛奈何不了我,我依旧是日天日地的宇智波地图炮。但一旦放松下来,我就变成了禁不起任何打击的玻璃剑,切菜的时候切到手我都要干嚎个十分钟,更何况现在被草薙剑在腿上捅出了那——么大的一个口子。
我抽了抽鼻子弯下腰来抱住小二助,脸埋在他颈间来回的蹭了又蹭。
“都是你的错,我亏大了——”
他蓦地睁开眼,透彻的黑瞳里清明的不见半分睡意:“我做什么了?”
我愣了片刻:“你怎么醒了?”
小二助表情有些嫌弃的翻身坐了起来。
“刚才小樱给你绑绷带的时候你抖的像是要变身了一样。”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侧目瞥了我一眼:“你能站起来吗。”
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小二助“啧”了一声,伸出手握住我的胳膊,二话不说的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他淡定的顺势拍了拍我裤子上粘的草叶和泥土,也不管他那条白裤子比我的黑裤子看起来脏了不少。
我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助助你有没有觉得你越来越像个老妈子?”
他:“闭嘴。”
二助牵着我走向聚在鸣人身边的人群,估计是他想看看鸣人现在的状况。
刚才我就指使奈良鹿丸他们把鸣人从树洞里搬到了通风的草坪上,比起之前来说,他的呼吸频率缓和了不少。应该是已经从昏迷状态进入了睡眠之中,想必再过不了多久就能彻底醒过来。
奈良鹿丸盘着腿坐在鸣人身边,和他的同伴秋道丁次一同,拿着根小树枝有一搭没一搭的戳着鸣人的脸。
我想了想,对坐在树枝上的佐井招了招手。
佐井非常顺从的从树上跳了下来,站在了我和二助身前。二助看起来也不太喜欢佐井,他戒备的拉着我后退了一步,佐井笑意更胜。
我不太在意的拍了拍二助的脑袋,又向着佐井摊开了手。
佐井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弯下腰摘了一朵非常小的野花放在了我的掌心里。
“……你有毛病呢?”我扔了花重新伸出手:“把你墨汁跟毛笔借我。”
他歪着头对我要的东西有所不解,却还是老老实实的掏出了他用来释放忍术的媒介:“你要那个做什么?”
我端详了一下墨水和毛笔,确保秘术只是因为佐井的特殊查克拉,而这些东西没有任何异常之后,我拧开了墨水瓶的盖子把笔探进去蘸了蘸。
我对佐井一笑:“来吧,看我给你展现一下我的艺术天赋。”
说着,我挣脱开二助一直握着我的胳膊,示意奈良鹿丸给我让个地方,就拿着染了墨水的毛笔蹑手蹑脚的蹲在了鸣人身边。
鸣人还浑然不觉的睡着大觉,我悬腕持笔在他的鼻尖上方来回比量着思考到底从哪里下手比较合适。
然而墨汁是会滴下来的。
在我犹豫不决着到底要画什么的时候,毛笔尖端的墨水淌了下来滴在了鸣人的鼻子上,他哼哼了两声。
我心里一惊,赶忙伸手在滴了墨汁的地方擦了两把。
鸣人半张脸黑的都看不出原色。
……既,既然擦不干净,那就涂满好了。
我心虚了一下,绷着自己淡定的表情,强行把墨汁涂了他满脸,为了平衡色调,我甚至还贴心的拉开了他运动服的衣领,把他的脖子也涂成和脸一样的颜色。
干完坏事,我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真是累死我了……”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二助不屑的嗤了一声。
“你幼不幼稚啊。”
“你懂什么。”我把笔和墨汁还给佐井,故意板起脸来严肃道:“黑色显瘦。”
我扯了佐井的衣摆擦了擦手,趁着鸣人还没醒过来看到自己的样子。我就准备先溜之大吉。
走之前,我想起了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