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个笑容吧,说开心又不是开心,说杀意又饱含病态,兴奋中带着点厌恶,说他讨厌佐井吧,偏偏看起来还有些期盼。
看他这么神经病的笑脸,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该怀疑佐井,还是该怀疑他了。
以撒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笑容着实变态,他收敛了唇角的笑意,又再次压低了嗓音软软道:“可以稍微放松点我的领子吗,这样我没办法还击。”
我把他提起来放在树枝上,顺势松开了攥着他衣领的手。
以撒微微侧头,单手结印口中吐出了箭形的流水,水箭撞上迎面飞来的鸟,那些鸟雀在被水箭贯穿之后,化作点点墨汁融进了水里。
“诶——”
以撒玩味道:“秘术啊,不愧是‘根’呢——”
等下,你刚才是不是顺口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我惊讶起来:“你才是火影直属的暗部吗?”
以撒听闻,转过身来又变成了双眼含泪的委屈模样:“不,不然……宇智波君以为呢……”
……不,我看你这么变态,我以为你是哪个敌国派来的卧底呢。
倒也不是说我就这么简单的相信了以撒随口说出来的话。
当初我加入暗部的第一课,学的就是该如何隐藏自己的身份。
没准儿以撒说的那些是在误导我认为佐井不对劲呢,这两个人我还真是一个都不相信。
话虽如此,我却还是好声好气的问道:“你能再用一次水遁术吗,不用大瀑布之术也行。”
以撒乖乖的点了点头。
水汽重新凝结了起来,大片的流水聚集在我前方的空气中。我面对水流的方向,手中结了一个火遁的起手印。
没有丝毫保留的豪火球撞击在水面上,流水顷刻间被火焰蒸发成白烟。浓厚的雾气在地面上弥散开来,一个简易的雾隐术在水遁与火遁的结合中诞生。
我毫不迟疑的握紧了草薙剑跳进雾气之中。
写轮眼严格说起来应该算是忍术型瞳术,尽管基础能力是洞察忍术,在是在感知方面完全比不上以侦查著称,几乎拥有三百六十度视角的白眼。
浓雾不仅阻碍了以撒和佐井,也在很大程度上阻碍了我。不过好在,也能完全遮挡住奈良鹿久探究的眼神。
对付以撒和佐井倒是没什么,不过我自认在各种方面还比不过身为火影参谋的奈良鹿久。
绕过树丛,我看到了飞溅在树干和地面上的一团团墨汁。这是之前以撒用水箭射碎的飞鸟的残骸。
墨汁融在了水里,点点墨渍像是有生命是的在水面扭曲扩散。
哦,我想我大概是知道,佐井的能力是什么了。
我曾经听说过这个,来自‘根’的秘术。用墨汁作画,画中生物会变成能够驱使的,类似于通灵兽一般的真实生物。
我还以为这是个暗部内部的传说呢,没想到居然真的存在。而且施术者现在就是我的队友之一。
那看来以撒也没有说谎误导我,佐井的确是‘根’的人。
我飞速奔跑在树林中,一刻也不停歇的寻找着从开战那一刻起就不见了踪影的佐井。
方才以撒的水遁术十分具有威力,光是那一个大瀑布之术,说它能和上忍用出的忍术来相提并论一点也不为过。
一个水遁专精,一个秘术使用者。木叶高层对于监视我这件事,还真是下了血本。
说到底这根本就都是师父的错吧。
四十好几快五十的人了,好好养老不行么非得赶时髦玩叛逃。师父你讨不讨厌啊。
最终,我的视线凝着在了不曾被雾气遮挡的,远方的天际。
以蓝天作为背景,天空上方有一只自群鸟被惊飞之后,从始至终都不曾离去的白色大鸟。
由于距离太过遥远,乍看之下那只白鸟没有任何疑点,但是用写轮眼仔细观察,却能隐约窥见飞鸟身上不自然的查克拉流动。
借着雾气遮挡,我接近了那只大鸟的正下方。越是接近,我越是能看清那只白鸟,根本和之前那些袭击我和以撒的鸟类一样,都有着用水墨画出来的身躯。佐井就端坐在鸟背上,仔细观察着雾气中的动向。
在忍具包中掏出了几个苦无和一团钢索,我将坚韧细长的钢丝缠绕在苦无下方后,把苦无扔向了正上方的飞鸟。
我故意把投掷苦无的速度放的很慢,慢到随便是谁都可以打落。果然不出我所料,在接近飞鸟之前,佐井就抽出背后的短刀打落了那些绑有钢丝的忍具。
偏离轨道的苦无在钢丝的作用下缠上了佐井的短刀,我握着钢丝的另一端,在佐井把短刀脱手之前,释放出了千鸟。